“让小白过来。”宁逸面冷如霜,吐出的字也毫无感情。
谷青阳一怔,呆愣了半响,道:“主子,这不太好吧?”
白玉书是宫中御医出身,虽已隐退但在太医令是录过名牒的,若被人查到他跟主子有牵连,日后说不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金蟾寺香火鼎盛,香客云集,有谁说走水了一座阁楼就来不得了!”宁逸冷道。
谷青阳拗不过,他知道主子做好的决定是半分动摇不得。他抱拳而去,快马扬鞭去万通当铺寻人。
白玉书听闻此事,心中也是惊骇:“大公子让我去金蟾寺?”
谷青阳点点头,面上也是无奈,道:“救人要紧,其余是还是容后再议吧。”
白玉书垂眸深思,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下人,吩咐了几句话后才将银竹筒别在腰间起身而走。二人兵分两路,无论如何,这掩人耳目还是要做做。
金蟾寺走水,许多人败兴而归,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却如赶集般冲到了寺阁南门。
“香儿!”叶政入门便是大喊,金蟾寺地大阁多,他像个没头苍蝇茫然四顾,不停的喊着女儿的名字。
不多时,寺僧便给他带路,领到了西北院的禅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小女竟会在金蟾寺内,还险些葬身火海!”叶政垂眸望着不省人事的叶香君,双目间似有隐隐泪花。
宁逸在一侧角落隐匿着,望着叶政痛哭流涕,眼神冰冷。
未出阁的女子本就不方便多抛头露面,相府喜宴这等事更不该由女代父入宴,但叶侯爷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是有意将叶香君遣到相府,为的就是让她去想看各路公子,也为了让公子纨绔们多看看她。
叶香君有择婿令在身,除非她亲自点头,不然谁也无法给她指婚。侯府嫡女,在府中孤独终老也无非就是让人嬉笑几句,对于叶香君来说不在乎这等流言蜚语。
然而对叶政而言,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嫡女联姻,许给一般官家子弟那定是位列正妻。看似是官门增光,实则是给叶家侯府开了一条官道。
相府中的官吏,最差都是四品以上,公子才俊不是国子监也已自考中了科举。无论选择哪一个,于叶政而言都是一个选择,他这般痛哭流涕,也不过是痛心自己险些失了一个筹码罢了。
宁逸目光越加深邃,冷意越发的沉凝。
“拿我的帖子,去宫中请御医!”叶政忙道,不客气的扫了一眼边上的医僧,“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侯门千金看诊的!”
医僧双手合十,只念了一声佛。叶政见爱女遭此大劫,心中惋惜之余还有一丝愤恨,这些医僧也就成了他泻火的替罪羊了。
“侯爷稍安勿躁。”一个浑厚带着散漫的嗓音传来。
只见一个俊朗少年,白衣胜雪,面若含春,恭敬抱拳行礼。他的姿态端庄大气,垂眸颔首是彬彬有礼,看着便是身份不凡。
“你是谁?”叶政不客气问道,又是扫了一眼边上的僧侣,“谁让他进来的!不知道小女金尊玉贵,不容旁人亵渎吗!”
寺僧双手合十颔首,没有说话。白玉书不喜不怒,只是亮出了自己太医令的腰牌:“在下白玉书,曾是宫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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