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双目水润,听得这逼问是要滴下泪来,她吸了一口凉气,胸膛是微微起伏。仿佛只要再一句话,她就会如决堤的河水崩溃流离。
“青莲姐姐来晚了宴席,恐不是因为在路上绊住了脚,而是故意要等到酒过三巡之后才入席吧。这样一来,就是我不提解酒茶,姐姐也会顺势提出。”叶香君不顾她那作态。
“原来是你!”吴姨娘冷哼一声,眉眼又是尖酸起来,“我就说柳儿的徐风院内怎会是你,怕不是你偷梁换柱,将柳儿换到徐风院去的吧!”
叶香君心中冷笑,吴姨娘这落井下石的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这话是她想说的,只是她不会说得那么刻薄:“青莲姐姐在侯府内也住了几日,每日都由丫头婆子带着闲逛,想必也知承红院后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徐风院。”
青莲那单纯的双眸是更澄澈起来,眉头微蹙,楚楚可怜,望着主位上的叶政是乞求万分。她语声颤抖,嗓音娇柔无比:“侯爷,我孤苦伶仃承蒙您收留,今生本无以为报,怎会做那阴损败德之事。女儿家贞洁比天大,莫不是侯爷也以为青莲是那不择手段,只为攀附权贵的人吗?”
她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可以摧垮她。
“爹忠义仁厚,从不会恶意揣测一人,你身无长物爹却奉你为上宾。不但赐你丫头婆子,还给你小姐般的吃穿用度,这知遇之恩难道你还觉得爹对你有亏?”叶香君冷冽反问,一语中的!
叶政面色一僵,目光也渐渐变得森寒起来。
青莲如被惊雷击中,身子晃荡着如风中杨柳,跌坐在了地上,几滴清泪是滴落下来:“罢了罢了,青莲身卑体贱,能被侯爷厚待已是前世修来的福。青莲只求侯爷当此事未发生过,放我回山,我一生只在山间做个采药女,再不嫁人!”
叶香君冷冷望着她,恭顺委屈,陈情哭诉的戏码,前世她在后宫也不知看了多少。这一幕她已是厌烦且腻味了,冷道:“不行。”
青莲苦笑起来,两滴泪是随之抖落:“我不过平民女子,昨夜之事我不会说出去半句,只求安然一生,这也不行吗?”
丞相府跟忠烈侯府都是京都中的权贵府邸,青莲报官将这二人告上府衙,只会让两府暂时被人诟病,时日一长便无人问起。她若真报官不过是以卵击石,对她而言,也会让京都人都知她已失身。
世人白眼对两府不过一瞬,对她确是终生嗤笑!
“我说的不行,不是不能放青莲姐姐你回山。而是你走之前,须将一切都解释清楚,省得我侯府担了招妓待客,伤风败俗的罪名!”叶香君冷如坚冰,如说着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盛明是万花楼的常客,对男女之事不是不懂,待他醒来看到自己就会知发生了何事。在侯府中这般待客,无论这女人是妓子还是婢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女人服侍了。
若他日后在酒席中误说了什么,忠烈侯府可洗不清。
叶政的神色越来越冷,茶杯里的茶被他已喝干了,可他心头的怒意却没有平复半分,反而如火上浇油越来越烈。
“柳儿的屋内燃着催情的迷香,与炉内其余香灰皆不相同,可见是有人刻意点上的。”他缓缓说道,方才在内室,他透过窗子招呼了书仆去承红院吴柳儿的屋内查探了一番。
那些香灰中央呈淡灰,底子却是深灰,这两种香灰交给府中老太医一验,立马便知这是两种不同的香灰,其中浅灰的便是催情香。如果吴柳儿当日被人移出,那点香的必然就是将她移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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