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铁血兰杀人于无形,就算皇上彻查也只会将罪责怪在西域使臣身上,对皇后不会心疑。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无害。”谷青阳越想越觉得皇后当年举动甚是诡异。
本朝自开国以来,文臣武将多出郑门。皇后外戚是非富即贵,最没出息的那个子孙都是三品车骑都尉,先帝几次想铲除郑家都没能如愿,当今圣上纳了郑家女为妃,借势登基为帝。
他忌惮李家,忌惮叶家侯府,对郑家却予取予求。不但立了郑家嫡女为后,还立了她的长子为太子。这等于将半壁江山交到郑家手里,试问一个帝王怎会做这么蠢的事。
这其中的千丝万缕,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母妃的死跟那妖后脱不了关系,只是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求毒。那西域使臣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给她献上铁血兰的另有其人。”宁逸眸光凌厉,“而那人就是害死母妃的真凶!”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稳居后位多年,手上早已不知沾染了多少妃嫔的鲜血。她有一万种悄无声息的方式拔除眼中钉,对外戚势弱的淑妃又何须动用铁血兰。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解开的谜题。
杀人真凶看似近在眼前,可幕后的凶手却未见踪影。
宁逸扫了一眼面前干枯的铁血兰,到底是谁将铁血兰带到了中原,又是谁将它引入宫中为他人所用?
母妃在后宫之中,不如皇后会争宠,不如德妃会献媚。可以说是性子恬淡,与世无争,凶手为什么要用以这种方式谋害母妃?
他叹息一声,双眸紧闭,揉了揉眉心。
此时,一名紧腕细腰的黑衣人步履轻悄而至,在谷青阳耳边细语了几句。他神色一变,犹豫了半响,只挥手让那人先退下。
“是玉书派人来传信了吗?”宁逸依旧闭目养神,当他已洞悉了这殿中发生的一切。
谷青阳略微一怔,点头道:“他已将叶家小姐要伪造的消息散布出去,陈方远私下派人抓了万花楼边上的所有乞丐。据说从陈府出来的乞丐,有得怀揣着银子,有的则被打得鼻青脸肿。”
宁逸闭目淡笑:“这是在找陈安跟盛明发生冲突的人证,可惜贱籍乞丐的证词不会被周重采纳。比起少府来,周重更害怕丞相,杜五只能在牢内等死。”
那蓝蜡封着的信还在他袖内,他不用拆开已知陈方远留的话。
宁崇借着少府监职责,让陈方远给丞相那一家子不成器的侄子做了几次假账,让他们躲了牢狱之灾。这么做只为讨好盛丞相,将他笼络在自己门下。也是变相告诉他,你这老头若不乖乖听话,下一次官税不明的帽子就会扣在你头上。
可是盛丞相身为朝中重臣,哪会这么轻易被唬住。他还是不偏不倚,谁也不选只站在父皇这边。看似忠于君主,实则也是在坐山观虎斗,伺机而动。
“让杜五死,对叶家侯府又有什么好处呢?”谷青阳想不通,对叶香君这个侯府嫡女来说也半分好处没有。
“想知道,那接着往下看就是了。”宁逸不知何时已将那信件取出,于手上把玩着,抬眸精光乍现,将那信轻轻投入了火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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