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仆替二哥约见了你,你却反将叶春容推了过去。你怎知二哥一定会接纳她,还留她到了深夜?”宁逸心疑的就是这一点,与敌人同行,宁崇会傻到在寺内犯色戒吗。
他们这一行可是打着给父皇母后祈福来的,若他不检点偷吃,被御史参上那么一本,他就是再立十件大功也难掩不孝之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总是情不自禁。”叶香君低眸轻语,“难道靖王爷以为,我是那天上的月老,还能让两个无情无义的人在一起共渡良宵吗?”
宁逸凝眸,恍然竟是被问住了。
叶香君不动声色,旋身走出了他那冷然的视线之下:“靖王爷不必猜度那么许多,我容颜已毁嫁不得皇家,如今侯府唯一的希望就是春儿。难得在金松寺遇到,我又怎会不为爹出一份力,春儿甘愿赴约自然也是知了爹的难处。”
她了解宁崇,一个重酒重色,贪权好利的人。春儿跟吴姨娘学了那么多狐媚子功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攀附门楣。他们遇到一起,那当真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若是如此倒也说的过去。”宁逸背负着手,点了点头,倏而眸光又是一冷,“那你怎么知道二哥住的是南厢房,又怎会知道是哪一行,哪一间?”
张同邀约时并没有说宁崇安置的地方,若是叶香君答应,他便直接领着人过去。而他们这回没有以亲王身份出行,连空闻大师都不知他们会住哪里。
南厢房朝向好,风景佳,达官显贵都喜欢住这一边,以至于老方丈扩建了三百多间。而入住的客人身份都是保密的,亲自由老方丈录名掌管,叶香君一介女流不可能查探得到。
“那靖王爷就得去问春儿了?”叶香君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这一丝利剑般的反问,“我只说平王爷盛情邀约,春儿便乐不可支的朝着南厢房去了。想来她是知那一处多显贵世家,凭着直觉找到的吧。”
模棱两可的答复,宁逸断然不可能去追问叶春容。他那俊逸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怪笑,似是无奈又似是冷然。
“本王手掌刑部,还未曾遇到过你这样刁钻的人。”
叶香君冷然轻语,回眸亮起一抹寒意:“靖王爷遇到的都是有罪之人,试问我何罪之有,让靖王爷这般忌惮?”
宁逸眸色徒然一紧,胸膛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令他心觉惶恐而胆颤。
她何罪之有,这五个字如一座大山狠狠压在了他的心上。这一句质问,那一抹冷眸,更是如利剑在划过他的心尖,不停盘旋。
张同只是邀约,她没有跟他走,摆明就是拒绝。当时寺庭中还有不少人,她有人证可证清白。叶春容夜会男子,这本是不光彩的事,她自己不会亲口承认。就算她认了,只要宁崇坚决否认,她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会骂不知廉耻,意图攀龙附凤。
南厢房都是商客官宦,也有不少携带着女眷,就是看到一个少女走入一间厢房也不会过多留意。谁也不能说叶春容走入了宁崇的厢房,也没有任何证据言明是叶香君怂恿的她。
而更可怕的,还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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