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毫不留情,狠狠揭开了宁崇的小心思。
“儿臣只是不想臣子之间有所嫌隙,白白给父皇增了烦恼。”宁崇面色涨红,眉眼之间已是隐藏着万千怒火。这两母子一唱一和,竟将他损成徇私护短,看不起侯府门面的小人了。
“笑话,父皇的臣子岂会因为闺阁间的小比试而心生嫌隙。我朝人才济济,各个都是栋梁之才,不会如此小肚鸡肠。”太子仰头轻笑,见父皇一言不发,显然是站在他跟母后这一边了。
皇上似笑非笑,只是捻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太监见皇上无话,默默走到场中,从镶着金边的红榜上随意挑拣出一张名牌,高声朗道:“菊!”
盛春兰眉头一蹙,甚是不悦。这诗题实在是太过简单了,还真是三五岁孩童都可提笔百篇。她心中狠道:算你走运!
“半柱香为限,二位千金,请吧。”太监高声道,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已是抬上红木方桌跟文房四宝。
说是半柱香,其实也就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那香纤细易燃,风一吹就是一寸燃尽,毕竟是在圣上面前题诗,不能让九五之尊久等。
只见盛春兰挥舞羊毫,薄唇轻笑带着那么一点点自信,只是呼吸之间便想好了要做的诗词。
此时此刻,众人更多的视线便落在叶香君身上。
只见她眸光冷沉,如湖水般透彻清冷,目色略有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宣纸,仿佛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在看着从未见过的宝物。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水蓝色长裙更显得她静谧而带着一丝深邃的神秘。
而在外人眼里她是惊成了木头,只有宁逸眯了眯眼,他看到了她眼底深藏的东西,那是一丝淡淡的哀伤。
“盛家千金,已成诗作。”太监朗声报着,侧目望向另一侧。
万千视线如雨点般打在叶香君那浑然不动的娇躯上,冷如冰锥。
“侯门嫡女,不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吧。我还道她是胸有成竹在细细斟酌,如今看来不过故弄玄虚。”陈安得意笑了起来,好在他做的事下席,不然非得让禁卫军将他扔出去不可。
“定是在垂死挣扎,在斟字酌句编排些华丽的词藻。但这诗词是否新颖华丽是看文风,哪是一两个字能改变的。看来叶家这嫡女真如传闻般愚钝,便是江南十八学士都教不动。”
“要不怎么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呢。盛家小姐九岁便登台以一首破浪歌惊艳众人,我看便是那诗作取出,今儿庭上的千金也没几个比得上。”
陈安放肆笑着:“那可不是吗,前届落败的千金,你看看还有几个在宴席中,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场中的千金确是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已登台献艺过,专攻琴技,不会再被点名上台比诗的人。相府千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谁敢招惹。
盛春兰双手置于腹前,抬眸而立满是刀锋,盯着叶香君如盯着待宰的猎物。然而,下一刻她是双目怔然,心里一阵发寒。
叶香君拔下了头上的银簪,狠狠刺破了自己那纤细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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