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17)

前院往正堂走的路上，方多病顺便问小厮将军的一些基本情况。

小厮谨言慎行不敢多说半句:“我们将军人称沈将军，沈是……”

“姓沈名甚？”

方多病没打算放过他。

洛织补充一句:“我们只是想了解清楚，以便查案……”

“查案？”小厮反应有些过激，声音扬了起来，整个院子都是他的声音。

方多病沉吟片刻说起有关护城河河畔抛尸一事:“后来听说是你们将军处理的。”

“是，没错。”这点，小厮没有否认，还说:“因为将军府在地方上要处理一些琐碎的民事，还要和衙门挂钩……”

方多病斟酌道:“所以，你们将军与这起杀人案究竟有没有关联？”

小厮听后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将军他不可能是凶手！”

他急着替将军反驳，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一张脸涨的通红。

“我只是假设……”方多病谨慎的眯起眼睛将人扫了一遍。

小厮断言:“没有假设！”

同时他心里对眼前的两人产生了抵触，但他只是一个下人不能采取什么行动，仍然把他们一起带进正堂。

“行，不说就不说。”见他如此过激，方多病朝洛织递了个眼色。

洛织心领神会的点了个头。

而在一旁的李莲花也是明白了两人此次前来冀州的目的，不禁勾唇。

“请问沈将军唤我来有何要事？”

小厮将视线投到另一边的李莲花上，情绪冷静不少。

“没说，等将军来了便知。”

李莲花微微一笑:“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小厮:“上衙门对接一些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他领着仨人进了正堂，安排落座后端来三杯茶，“请用。”

“谢谢。”刚好口渴，李莲花率先喝了口，泡的是上好的龙井。

小厮:“你们在这等会，他马上就来了，衙门离这儿不远。”

李莲花摆了摆手。

午时过半，沈将军回来了，听小厮说府邸来客人，第一想到的便是李莲花。

他疾疾走上去作揖:“感谢李大夫百忙之中抽闲前来陋室，在下沈卿，请问是否有耳闻？”

“沈卿……”

李莲花礼貌性的斟酌片刻，奈何记忆库确是没有此人。

“抱歉，也许记住的人太多，对阁下并无印象，还请谅解。”

沈卿摆摆手:“不碍事。”

李莲花也不打算跟他绕远路:“今日邀我前来究竟是何等大事？”

一提正事，沈卿脸色发白，愣了一下，眼睛一点点垂下了。

看出他这般窘迫，李莲花有些束手无策，坐那儿沉默不语。

“是小女……”

良久，他们听到沈卿在那儿说，声音哑极，透出伤感。

继而他缓缓道来:“前些日，小女新婚，与县衙那边的嫡子，……”

这件喜事方多病听说过，当时迎亲大队浩浩荡荡的几十辆马车。

“次日，小女身上长出不少红点，奇痒无比，又过一日，高热不退，这都快一个月了，仍是这样……”

沈卿说着说着说急了，在那儿跺起脚来，眉头也是一刻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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