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37)

　　奇怪的是，两人走了约有一公里，周围不见一人，整个镇子冷冷清清，街边门面各个打了烊，门都是锁住的。

　　黑眼镜:“一个人也没？”

　　洛织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像是被洗劫过的，有人摆在街边的椅子板凳或是别的家居用品都完好无损，他正琢磨着，人已经走到一家敞开了半扇门的铺子前面，——这也许是此地唯一开门的了。

　　门口跪地坐着一名白发老妪，披一身宽袖白袍，干皱而发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双手合十，虔诚的默念，眼睛也是闭上的。

　　起初，洛织有种错觉，以为是婆婆，不过很快，这种错觉便消失了。

　　他走过去用当地方言与老人打招呼。

　　老人缓缓睁开眼，抬头一望，便见两个年青人正立在她跟前。其中一位少年很是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她望了他一会，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奶奶，请问这个村子为何空无一人？”

　　少年说话间嘴边总漾着笑容，不由给人温驯谦和的好感。

　　她低了低眸，浅声说道:“到了、到了、时辰到了，该来了呦。”

　　洛织:“……”

　　黑眼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片刻，洛织同老妪一道跪地坐下，双手合十，虔诚的询问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见他这副模样，眼前微微一亮，慢慢道:“一百年了，足足有一百年了，等了一百年终于等到他了，……”

　　话说到这儿，洛织便是醍醐灌顶。可黑眼镜仍是不解:“什么一百年？”

　　老人叹了口气:

　　“每一百年，便会有一名圣者到往那高山之巅，为人民祈福，他是人民的信仰，是敬畏。”

　　“走吧。”洛织伸手拽了一把黑眼镜。

　　黑眼镜看向他的时候，他眸光低垂，似有什么心事，脸色也是不太乐观。

　　他把他拉到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着:“不可能、不可能…”俨然像是魔怔了的疯子。黑眼镜稳住他颤抖的双肩，拧眉盯住他，听他把话说下去:

　　“婆婆已经死了，没有圣者，这突然跑出来的圣者又从何而来？”

　　“什么圣者？”黑眼镜问道。

　　洛织迟疑一刻便抬头望他，方才眼底的惶恐慢慢消逝，“藏传巫师。婆婆是最后一任，被那些人处了极刑，没了，都没了…”

　　仿佛是种意识的牵引，他忽然冷静下来了，随后从身后摸出了那把铁器，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

　　黑眼镜这才打量起铁器来，它周身附了层棕榈色的金属膜，颜色有些陈旧了但仍然亮晃晃的。两头是三角形，外形酷似船锚，中央嵌着一块玛瑙玉石，握柄有点泛白了，大概是传历过一代又一代的关系。

　　而在老妪看到这把铁器的时候，她忽然情绪失控，嗷叫了一声跪倒了，整个人趴着地面——

　　“圣主、圣主！”

　　这下黑眼镜也都明白了，望着洛织的眼神慢慢镇静。

　　“你什么时候拥有的它？”

　　“我、我婆婆给的，我不知道…”

　　他想了一想又道:“我知道村里的人都去了哪里，一百年前的今日是祈福日，我想我们也得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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