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不闲着。这里的人多半热情,几个年轻的小伙帮着去找笤帚和簸箕;阿妈们驱着捣蛋的小孩别被瓷片划了口子;不出一会,年轻人扛着笤帚来了,开始清理地上稀稀拉拉的碎片。
都是些清代传下来的瓷器,不是一般的昂贵。帮忙扫地的人边摇头边叹息边扫。
一间光线昏暗的瓦砾房,和那小客厅隔开一条逼仄的水泥小弄,是座独立的屋。屋檐掉了几块瓦,不知从哪漏下来的水,沿着墙根淌了一地。进屋的几人路过时都得抬着腿迈大步,湿滑的路面一不留神便会滑一跤。
屋内,摆设简单,门边立着一张红木书架,最上面两排摆满了厚薄不一的古典,中间和底下空出来的地方放了几盆小的盆栽;炕头下仍生着火,噼噼啪啪响;披头散发的女人瞪着俩眼珠子,望住那天花板,一瞬不眨。
达兹过去摸她脉象的时候,洛织发现她手腕是发青的,不像是被人打的,是那种自然泛起来的青,差不多覆盖了原来的肤色。
达兹无能为力:“怎么办…”
进来的也就五六个人,洛织和黑眼镜挤在其间。洛织挤过去看了眼洛桑,她眼圈发黑,瞪着的眼珠子周围泛起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微微有点放大了。这种六神无主的状况洛织似有了印象。
他曾和婆婆出巡时见过几回。婆婆活了几辈子,懂不少土方,会看脉象和气色,那时村里总有几个人贪图方便会找婆婆去医人,当地村民们把这称之“出巡”。
婆婆也接过几个类似的病人,他们失了魂丢了神,婆婆带着她的“家当”,绕着村子走一圈,“叮叮当当”地敲,穿过后山再回来,嘴里喊着他那会听不太懂的话。
有一件“家当”,至今仍保留着。
“我来试试。”
洛织自告奋勇的走过去。
众人:……
黑眼镜:……
“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我想试一下,还请批准。”见达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睛瞪得如同和他同床共枕的这个女人此时一样,洛织笑了下。
不知怎的,他的笑总有种治愈,似乎还带着某种熟悉的中草药味道,淡淡的,在他周身环绕。
趁达兹仍是愣着,洛织也不想耽误时间,脱下肩上的书包。那书包是带锁的,黑眼镜竟开始期待了。
“还麻烦各位出去一会。”
少年礼貌而又谦逊,话落,唇角轻轻一抿,露出鲜明的唇珠,目光望了后面的几人。
达兹对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但眼下情况危急不容他多想,便把多余的几人带出去了;黑眼镜是被两名壮汉拖走的,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是想看一眼他的少年会有怎样的表现。
吵吵嚷嚷的人散去了,屋内只剩下洛织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女人。
他不确定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如果他真的传承了婆婆的衣钵,那固然是可取的。
他把书包往床尾一搁,先去把敞开的窗帘拉上了,屋内的光线昏暗却也柔和。随后,他从包里摸出了那把携带多年的铁器,那上面镶嵌着玛瑙玉石忽地折射出一道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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