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箸了块糖糕喂她,新泡的文心兰茶浓香幽然,花瓣在浅黄色的茶水里上下沉浮,犹如绝美歌姬在杯中起舞。
“冬小姐记性真好,大玠发于东鄀,那次海溢里萧何这档子事里其中渊源据说牵扯不少,不管他在平民里口碑怎样,被牵连得不明不白就该被斩草除根。”
南宫玉含笑看着,仅有的流苏钗子倾斜落在半露的肩上,倒把薛冬看得不好意思了。
“玉姐姐聪明,我不过是死记了去,”薛冬面上泛红,“东鄀乃龙源,当年海溢占卜出来是吉兆,与今日归峄大不同。”
南宫玉瞧她这般心里欢喜得不行,轻轻捏了捏她颊肉又让斫桂端些解腻的果子来。
“同与不同自在人心,冬小姐倒也不用天天放在心上,三位巡抚大人已去路上,想是不日便有折子返都,到时候就知晓归峄究竟是何样子了。”
斫桂端来了新鲜的珊瑚豆放在一旁,突然被南宫玉颈间翡翠环吓了一跳,险些让果子落地。
“怎么了?”南宫玉身手敏捷鞋尖接住了不慎落下的一颗。
斫桂赶忙跪下道:“恕罪,奴一时恍惚失手。”
“恍惚?”南宫玉支颅挑起这张脸细细瞧着,心里一怔,与记忆中的故人脸渐渐重合。
“奴恍惚之间瞧着夫人的翡翠环……动了……”
记忆中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月纱缥缈:“我刚刚看见那丛子里,有蛇……”
南宫玉如见鬼魅,一脚将她踹翻,失色片刻问她:“你是谁?”
斫桂的小指硌在木桌脚上生疼,忍着泪回:“奴名斫桂。”
薛冬倒是不知所措扶起斫桂,不明白看向南宫玉,南宫玉也似大梦初醒般耸肩略歉瞧薛冬。
南宫玉收回腿,又半躺在贵妃榻上低了声儿:“这倒是我的不是,这丫头长得神似我的一个故人,一时恍惚罢了。 ”
斫桂心里委屈,忍了泣声告退。
薛冬伸手欲拦,却终是垂手不语。
南宫玉仍心有余悸,看着那婢子的身影心里有了自个儿的盘算,便问薛冬:“这事属实是我的不是,这斫桂是在家子还是签了契的?”
薛冬不解却也未生疑虑,老实答道:“斫桂是签了契的,算是半个薛家人。”
“半个薛家人啊……”
南宫玉笑得突然,涂了凤仙花的指尖捏碎了旧手环上的珠子,抬眸玩味看向薛冬:“前有萧何惨死,东鄀巫氏借机起势,如今巫家君去归峄治灾,说不定这次得利的就是简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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