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眼睛无神看着前方,笑了笑,这一笑褶子又多了不少,握着易知溪腕上,忽地皱眉:“以后切记勿要再服那药,虽可以让人觉察不到你的内力如何,却极易与雪蛤相冲,若有人存心加害恐无力回天。”
易知溪不语,低头敛了声,锦生点了点他额间。
他本也是矜贵纨绔,是个菩提果的尼哈,定北王生前许诺让他教自个孩儿 可惜定北王妃死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毒瞎了眼扔进乱军里,幸被巫氏家君救起来,养了半年身体才见好。
易知溪知道,他也知道师傅不会怪他,锦生知道究竟是谁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对易知溪不过是完成那年三春月下许诺挚友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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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阿郎又想什么了?”南宫玉盛了莲子粉虾羹端给薛暮霭,半痴半娇哄着人喝。
薛暮霭不好推脱,草草囫囵了下去才说:“内阁三位大学士自请去归峄,底细干净做事也利索,不过路上流匪猖獗,我担心……”
南宫玉识大体地笑了笑,不答正事只是问:“阿郎觉得草果粉虾羹味道如何?妾同素尘小姐剥了许久才得了这几钱的干草果。”
薛暮霭僵了僵,只看南宫玉一脸温和慈善拿了剪子挑了烛花,白瓷细腕上暖玉嵌四颗珊瑚珠的镯子落了一粒,抿了抿短髯又喝了一口羹,忽觉得恶心上来让侍从江钟拿来痰盂。
南宫玉似寻常贵妇人样上前扶住,焦急得问江钟这是怎么回事?那睫上还闪着泪光,倒是有情无情也让人分不清了。
薛暮霭自易犹眠离世那段时间常常忘了用膳,胃里面的毛病积了十几年,吐血都是常事。
薛暮霭安抚般拍了拍南宫玉的手背,拿了茶漱了口才开口:“不过是旧疾罢了,玉良人莫慌张。”
南宫玉还包着泪,掩面道了知晓了,等着江钟端了药来让薛暮霭服下后才略安心样去备了热水沐浴。
薛暮霭看了拿盏“草果虾羹”半晌,心里又想起来了些往事, 嘱咐了江钟几句,去拿了库房的镯子。
归峄之事他本无心牵涉太多,颜松辞却将魏正则也托下了水,连带着他这个旧友连襟也脱不了身。
往下查,往下修,往下发,归峄这个窟窿必得有牺牲才能安稳,否则就是国之烂疮,久医难治。
薛暮霭越想觉着烦躁,喝了剩下的羹就去了书房却困倦难消,竟俯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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