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求鱼的宅院还真是大,她跟着鹤扬七拐八绕才到房间,一路上还欣赏了不少美景。夏戈雁踏入房内正欲说声“谢谢”门就“咚”一声被关上了。
“臭冰山……”
夏戈雁指腹轻轻拂过居室内的浮雕,殷求鱼竟连一个普通的房间都要弄的如此精致。她收手,家具都落了些灰,不过无伤大雅,看得出,这里还是有人定期来打扫的。
房间很大,里头摆了床。令她惊讶的是,那床不是架子床,而是拔步床。上设顶盖,下设底座,四周设围屏,后围屏可以打开。雕镂之精美也让她叹为观止。床的挂面由红木、楠木、花梨木等木材制成,细细闻来还有淡雅的香味。楣板上用象牙镶嵌各种花木,窗呈芭蕉扇形。整体富丽堂皇。
这屋子哪哪都积灰尘,唯独这床,一尘不染,连雕刻的细微至极的地方都不曾有一点脏。
细细一看,夏戈雁这才注意到,床的很多地方都雕了蜀葵花。不,那不是蜀葵花,这花她没见过,只是相似罢了。
……
这么好的床,正好,打个坐静静心吧。
……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屋里昏暗,眼瞧着牅外天都黑了,她起身点上一盏羊角琉璃灯。该死,如今打个坐都能死死睡去。
夏戈雁想开门出去透透气,一边暗骂自己不够专注,一不留神差些还与凌洲撞上。
“大人让我来给戈雁姑娘送床被褥。”
“哦。”夏戈雁应了声,挪了挪身子让凌洲进去,她看着被黑云笼罩的月亮默了会,“……凌洲,现在几时了?”
凌洲认真地铺着被子,回答道:“现在已是戌时中了。”
那么晚了……说好今日戌时下要与月人在霁华楼接头的。她也真是的……
夏戈雁突然发现很不对头:“还是我来吧,我现在只是一个杂役,你还帮我来铺被子。”她很不好意思,今时不同往日,让她来给殷求鱼的心腹铺被子还差不多。
“客气什么,你撒辣椒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对我手下留情。”
她对凌洲笑了笑。
“你们都用过晚膳了?”
凌洲觉得不可思议:“戈雁姑娘,你没去吃……也没人送来?”
“嗯,我刚刚睡着了。你们这吃饭也不会叫一声的吗?本姑娘一口都没吃到。”
他铺完被子,倚着墙:“没想到啊,我们家大人那么不懂的怜香惜玉,把戈雁姑娘饿着了。”
“罢了。”
反正要去霁华楼,正好去那吃。
她寻思着这殷求鱼的簪子带出去太引人注目了,又是蜀葵花,有点心思的人猜着她是戎葵宫的可就不妙了。夏戈雁走到床边,把簪子摘了下来放在八步床小窗的台面上。
“凌洲,帮我拿支簪子来。”她就这么说了一句。
过了片刻,凌洲还真的拿来一支,她顺手向后绾上头发。正要松手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哪来的簪子。”
“是大人的侍寝丫鬟的。”
侍寝丫鬟?这什么什么东西。
“就是一……”
“算了,这以后再说。”夏戈雁说着走了出去。
“喂,你干嘛去。”凌洲追了上去。
“你们家大人连口饭都没让我吃上,自然是出去觅食了。”
……
都说江湖上有个白姑娘千古绝色,平日里都见不得她,但有时却有幸可以在霁华楼里一遇,更重要的是,白姑娘生性风流豪爽,只要是来陪喝酒的她都欢迎。本来霁华楼就是江湖上最好的酒楼,这一套说辞又在江湖传开,霁华楼更是人满为患,只为遇见传言中的白姑娘,讨一杯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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