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着独闇的侧颜,瞬间竟是浑身舒悦,笑:“谢谢你啊!”
一个不认识的人,被她拖着下水,危险之迹还下意识地保护她。公主现在满脑子都是水下的场景:她压在他的胸口上,她不会游泳,不会蔽气,被水堵住呼吸,嘴里不断往外吐小水圈。而他会游泳,两片唇抿得很紧,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她从水底冲了出去……
独闇抬头,看向公主,可还未作声,一声烦躁叹息从他头顶传下。
“哎呀——”朱元璋拧着愁得很的眉头,对他这个十女儿完全没奈何。跺脚吼:“你又在瞎跑什么?”
十公主缩头,把大衣拽得更紧。其余人也集体噤声。
一小会儿后,权大势大的胡惟庸才敢讲话:“皇上,要不然先让公主到臣寒舍歇息,免得着寒。”
这地儿离皇宫远,朱元璋手一摆,转身不想看:“送走!”
一行下人把公主扶住,公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独闇:“那他呢?”
独闇忙起身行礼:“独闇无碍。”
“你叫独闇?”
“是!”
“你哪儿的人啊?”公主嬉笑着聊上瘾了,一个黄色身影挡在她面前:“你走不走?”
十公主:“……”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朱元璋真想翻个白眼。胸口窒闷地叹了口气,回身见一旁规矩站着的独闇,立马变脸柔和了:“多谢相救。”
独闇忙弯腰行礼:“参见皇上!”
“不用拘礼。”朱元璋伸手将独闇行礼姿势扶开,看向胡惟庸,笑:“这是你朋友?”
胡惟庸:“是,臣少时好友,姚独闇。”
“好,好。”朱元璋笑了两下,回御座。
这时听到动静的施寻跑回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沿着秦淮河走了没多远,就听到高台这本动静很大,便急急回来,却不想是独闇落水了。她看着,脸上有瞬茫然和慌张。
独闇意会,给胡惟庸说要回去换衣服,而后朝门口走。
两人正要碰着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喊:“等等!”
朱元璋若有所思地从御座下来,全程视线都在施寻身上。
施寻略偏偏头,心头猛地一沉,左眼条件反射地挤了一下。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啊,那截小火棍儿对她而言,就是十来天,可是对朱元璋而言,已是三十年前。
朱元璋确实没印象,只是一瞬心头不安宁,问跟来的胡惟庸:“这位姑娘是?”
“是独闇的朋友,施寻姑娘。”
“施寻?”朱元璋皱眉,有些若有若无的记忆小碎片在闪,可是闪了半天,也组不成一张完整的画面来。
“既然是独闇先生的朋友,那你可要好好招待。”朱元璋眉头舒展开,演变成笑。
胡惟庸忙应:“是,是是是!”
施寻:“……”
独闇:“……”
元宵赏灯完后,朱元璋先回皇宫了,朱标和朱棣一行人到相府。他们是来看十公主,一行人围坐在相府的上好客房里。十公主回来先是被宫女们服侍着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又喝了碗姜汤,这会儿身子恢复了很多。
“那个独闇呢?他也着寒了,让他过来喝碗姜汤。”十公主坐在屋子的最上方,看着坐最底方的胡惟庸道。
分别坐在两侧的朱标和朱棣,心头都一个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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