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等,她都想哪儿去了?朱棣可是灭方孝孺十族的侩子手啊!
施寻提了口气,目光不知不觉变成仇恨。再悄观独闇朱棣,还好他们没有三度回望,要不然她肯定是怒气难消,指不定就飙出什么国粹来。
“哎呀!”打一下自己脑门儿,又置身其中地想多了。强迫自己跳出维度来,举目四望:方孝孺,你究竟在哪儿?
这时,听得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唤:“太子到——”
场内有片刻安静,全都随着通传的声音朝门口看。太子朱标进来,身边跟着一个意气风发的书生,走路都生风,高风亮节的风!
“太子……”胡惟庸小声对独闇道,纸醉金迷的一双眼:“那人,好像叫方孝孺,刚被召进京的。”
他就是方孝孺?!
施寻心头一个沸血倒腾,全都聚集冲刺到大脑,两只手紧紧抓住独闇的胳膊,兴奋紧张地小碎步跺脚:“独闇!”
胡惟庸在身边,陈宁也在场内,独闇反扣住她的手背,不动面部表情,用眼色提示:不要太激动。
失态!施寻干咳一下,调整呼吸频率,两颗眼珠子还是死死挂在行走的方孝孺身上。
方孝孺和朱标给皇帝行礼,然后走到那群大臣中间,朱标很尊重方孝孺,挨个给他介绍。
施寻远远地看着,眼里只有方孝孺的衣冠端正,举止大度,面面到位。她痴痴看着方孝孺的时候,都几度吞了口水。她只觉得,她要不吞口水,口水就要冲出来了,魂魄都要冲出来了,毕竟这是,跨越六百多年的祖孙相见啊!
没多久,朱标带着方孝孺走到他们这边来。相互行礼,笑着介绍。方孝孺始终都是进止有节,言比孔孟程朱。
胡惟庸拉过独闇:“这是我的少年好友,姚独闇。”话后看施寻,正要说什么,施寻却一把冲出身体,激动地看着方孝孺:“先生,我叫施寻!”
越矩跳过了太子,施寻瞬间反应过来,可是话已出口,只得一把低下脑袋,朝着朱标的身体:“太子对不起!”
几人愣了一下,随即对看着哈哈大笑。
“呼——”暗松口气,还好是全民元宵,热闹非凡,要不然她的小脑瓜,很有可能就移位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什么,施寻根本没听进,先祖方孝孺就在自己身边,她的灵魂和身体,早就不在一个节奏上了。小会儿后朱标和方孝孺离开,施寻偷摸着瞄一眼,正巧方孝孺也回头,目光正好对在她的眼睛上。
她不自禁地咧嘴傻笑,像小孩子见着家人那样。是她的错觉么?也觉得方孝孺对她的那个回眸笑容,好生慈祥……
热闹还在继续,施寻全程都望眼巴巴地盯着方孝孺,独闇提醒了她好几次,虽说这人多,吵吵闹闹,个个醉意翩翩,但她始终这样盯着一个初见之人,总归不礼貌。
施寻收敛了一点,可还是难以控制这激动心情,两手抓住独闇的胸口衣服,脸庞扎在他胸前,小碎步又蹦跶起来:“开心开心开心!”
独闇拿她没奈何,要是这没人,他一定会将她紧紧抱住,一起深深体会她的开心。可是这人太多,何况还有胡惟庸的人监视。
“对了,柳儿呢?”两人才发现,柳儿好像消失很久了。
“这丫头这几天总是神出鬼没的,刚刚游秦淮景的时候,她居然还问我秦淮河里的水冷不冷?”施寻说着看向身后的秦淮河流,乍惊道:“她不会是要跳河吧?”
独闇:“……”
口无遮拦,施寻抿嘴。但这也不能怪她啊,因为秦淮河本身就是个悲剧啊。多少女子因情跳秦淮河,这河里淹没了多少悲壮故事。
独闇:“你去找找她吧,别总在这盯着别人看。”
施寻不舍点头,走时还不忘偷瞄方孝孺一眼,先生啊先生,来日方长!
秦淮河是南京的盛名美景,这皇家高台也是搭在秦淮河边的。因施寻说了两句,独闇也回头观察了两眼波澜水面。再回头时,见场门口跑进一名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手持一根燃着的小烟花,嘻嘻哈哈地朝他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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