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预感不好,施寻神情略有慌张。独闇眉头也紧了下,难道胡惟庸这是,知晓了他们的秘密?
“丞相,这是?”
“请!”胡惟庸再次作邀请之势,独闇不得不上轿。
豪华的轿内两人对面坐着,胡惟庸全身一团和气,独闇面色配合礼节,很快大部队起行。
“独闇,说来咱们也认识三十年了,半辈子了。”胡惟庸先扯开话题,把认识这三十年来的经历大致说了个遍,当然重点都是在农民军起义上面。说自己跟着朱元璋起义,多年颠沛流离,几次死里逃生等等。虽半字没提自己的汗马功劳,但言外之意就是。
独闇多次顺着话头夸他,赞他。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独闇先生,这话你作何理解?”
“丞相,请问杨基可有下落?”
冷不丁一问,把胡惟庸问愣神了:“……还没有。”
“还要有劳费心,独闇愿倾家报答。”
胡惟庸:“……”
他现在要的不止是钱了啊!
“丞相!”独闇从袖兜摸出沾了血的帕子:“施寻姑娘身子不舒服,方才吐血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独闇懂医,能否先去看看?”
“好,快去看。”
独闇走到施寻轿前,要随行的丫鬟下轿。丫鬟眼色询问胡惟庸,胡惟庸才惊醒,自己是几句话就上了独闇的道了。只得点头,同意。
轿内,独闇拉过施寻的手腕,作把脉之状。脉搏咚咚咚强跳个不停,他皱眉,不明所以,防隔墙有耳,用眼色询问。
轿帘两边都是拉上的,施寻在他掌心写字:“谋反!”
独闇震惊,皱眉更甚。方才假意问了杨基下落之后,他是有点起疑,却不想竟是谋反!
鼻尖出口重气,再次回到胡惟庸轿内。随便编了个风寒,说到南京后抓点处方药就行。
大部队重新起行,胡惟庸想继续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话题,独闇却闭上眼,两手背搭在双膝上,背板挺直,打坐沉思。既是谋反大事,那么他就不能再轻易发表自己的见解。
“独闇……”
“丞相,有事过几日再谈。”
“……”
胡惟庸似被一记封喉,可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君子之交,不可能一上来就撕破脸。
“独……”胡惟庸身体前倾,瞬间又缩回来,鼻尖出口无奈重气。独闇打坐淡定从容,浑身气度飘然,让他这堂堂一国丞相,似乎都矮了几分。
罢了,回府再说。
晚上是露宿扎营,堂堂丞相不住客栈,这中定有名堂。独闇几次朝坐在火堆前的施寻看,她身边始终都有那个丫鬟。基本是明了了,胡惟庸就是要把他们隔离开来。
一行士兵都围在火堆前烤肉,饮食喝酒,胡惟庸示意陈宁给独闇端了好酒好菜来,他都以过午不食为理由推掉。
施寻吃着丫鬟给她烤好的肉,胡惟庸和陈宁过来嘘寒问暖,她大方应之。待他们走后,丫鬟也埋头做事不注意的时候,施寻才朝独闇看去。一顿饭的时间独闇几乎就没离开过那方寸之地,始终都是盘腿静坐,两手指轻轻捏着在腹前。他大多数时间眼睛都是闭着的,不知在运维什么。反正从施寻这个角度看过去,火堆艳丽在前,嘈杂官兵在两边,透过熊熊火焰,是独闇独善其身和清朗的脸。
“姑娘?姑娘?”丫鬟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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