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瞧了瞧熟睡的人儿,随即双手背负身后,紧跟着走了出去。
“那印记不是我弄上去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仅仅几天的时间内,就能叫她立马的恢复正常的走路姿态,并且毫无知觉。”
两师徒对立落座在晨雨殿大厅内的罗汉榻上,沉寂了许久,方至善才半是自嘲半是玩笑的道出这样一段话来。
他的嘴在笑,但他的脸上满是苦涩,他的眼底满是晦暗和感伤,不容否认的,有那么一部分的伤痛是玄觉方才的质疑带来的。
瞧着他黯然神伤的姿态,玄觉的心针扎似的难受,愧疚和不安缠绕着他的心头。他知道方至善对丫头有多么的珍视和渴望。打从知晓他蓄意更改她身份的刹那,他在心头便对他的此种做法有着诸多的不能认可。
所以,当他瞧见她脚上突然出现的印记,他便直觉的将这事怪罪在了他的头上,他气恨他为了爱情,居然不惜采用这般卑劣的方法,因为,他始终担心着,这靠着欺骗得来的夫妻情缘到底能够维系多久。
“为师怕哪日她恢复了记忆,你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了尽头,欺骗的事情,做一次也就够了,多的只会搅得那人到了最后再不敢轻易的相信你。”玄觉语重心长的道着,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我知道,其实我也一直都担忧着,但是,师傅,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晦涩的鹰眸直直的对上玄觉满含关心的苍俊容颜,方至善略显惆怅的说道。
“你……告诉师傅,到目前为止,你到底对她做过那些不该做的事情?”玄觉再度凝重的问。
“隐瞒她的身份”端起横在两人茶几之间倒好在茶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方,仰头,一杯饮尽。
“那……”隐瞒她的身份,仅仅六个字,又再度的将玄觉紧绷的心提了起来,一对精硕的眼瞪得老大老圆。
对于老人家的再三确认,方至善知道他是关心所致,所以再度回应时,口气不再如先前那般冷硬生气。“这事不是我,我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我很清楚。”
“那丫头脚上的印记是?”
“这个我也很困惑,但我能肯定的是,她绝非我姑姑的孩子。”
“不是你姑姑的孩子,丫头又姓方,莫不是你父皇……”阴郁的眼陡然一亮,玄觉略带几分笑意的道。
想想,真若是亲兄妹,就无所谓的男女之情可言,那到头来所谓的情伤对这根朽木而言,也就算不得什么,到时,他也不必担心自个这孤寡老人会没得徒弟送终。
“不会的,这个根本就不可能。”一听此话,方至善的面容瞬间变得凛冽起来,大手猛地拍向茶几,高大的身躯瞬的站了起来,
那一掌拍下,茶几上盛着茶方的杯子顷刻间翻到,杯口恰是朝着玄觉的方向,冰冷的茶方将临靠着玄觉所在的一旁茶几湿了大片,黄绿的方渍顺着茶几滴落在紧挨着茶几盘腿而坐的玄觉的那身白色衣袍上,将袍摆染上了污色。
“我只是……假设一……下下……而已,你干嘛那么大反应。”没料到方至善会突然地上演这么一出,毫无防备之下的接受了茶方的侵染之后,玄觉立马的跳了起来,伸手捻起那被玷污了的衣摆,一脸的苦瓜相。
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真的得受些欺负?瞧瞧,他这身为徒弟的冷言冷语对他吼叨一番也就算了,连着他发火的刹那,他殿内的茶杯茶方也懂得迎合主子的心思,尽心尽力的来打击报复他。
突地,在玄觉心思嘀咕不满的档头,方至善转过头,一脸慎重坚决的对着他道。
“她的身份到底如何,我会去查清楚,现在最为重要的,我要为她举办册封大典,就在明日,我要她真真正正的成为我方印国子民的公主,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雪琼姑姑的女儿。”
“真正的公主?”捏在手中的衣摆倏地被放下,双手插上腰际,仰头,玄觉满脸惊骇,这会不会太快了,“你叫我替你配制的治疗烙伤的药都还没配制好,你确定现在就要册封她为公主?”
“她的脚上有着和我相同的印记,光是这点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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