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上放了春景,众人脸上的惊惧之色渐渐地褪了下来。
瞧着众人那如获救赎的舒缓劲,玄觉又再度的笑脸盈盈的转向两旁站立的宫婢,“你们也都退下吧!”
咦?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胆量大到敢正大光明使用‘暗器’伤了皇上,并敢怒言相骂的老人,说得是何用意。
不止是这些婢女纷纷面露不解,连着方至善也是同样的困惑。
“我叫你们都下去,怎么,我这个皇帝师傅还唤不动你们了。”见众人纷纷静止不动,反将视线频频望向方至善,玄觉不由得怒从心起。
“师傅,你让她们都退下了,谁来照顾如烟?”方至善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善,忙出声问道。
“不还有你吗,有你找照顾不就得了。”
玄觉说着这话时,一脸的暧昧,若有深意,但不知为何,方至善总觉得他这话是咬牙切齿的道出来的。
这次,方至善再不敢开口道着别的话了,只得沉声对着众人下令,“都退下吧!”
哎!他这个皇帝今日当得很窝囊,很丢份。
视线从紧闭的大门抽回,看着这空寂得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的房子,玄觉和善带笑的脸瞬的垮了下来,换上的是一脸的冷冽和冰寒,他双手背负在身后,气愤的视线甩向方至善,咬牙吐出三个字,“跟我来”
这突来的状况叫方至善捉摸不透,心禁不住沉了几分,脚步自觉地跟着师傅进了曲如烟的厢房。
站在曲如烟搁放双脚的床头,玄觉再度愤愤的狠瞪了方至善一脸,“你给我瞧清楚了”
“什……”么,方至善恍惚着脸,还未来得及将话问完,嘴巴咻的张大,大得足以吞下一个硕大的鸡蛋,神色遍布惊恐、讶异、不解。
他全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粉色锦被下,曲如烟那一对莹白娇小的玉足上,脚心中央,恰有一个朱砂红,大如蚕豆的月牙记号,一对月牙大小一致,弧口相向而对,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镂空的小圆。
那对小小的月牙痕,映入方至善的眼帘,霎时,心头一阵铺天盖地的疑惑袭击上来。
为何她的脚上会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她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南宫寒有没有发现过,知道她身上有着这个印记的人到底有多少?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之前,他叫奇邺却调查她的背景,却查不出她的父母是何人,如此一来,她当真的是和他有着血亲关系?
十七年前那场意外地政变,将姑姑一家陷入了险境中,他和父王带兵前往救助,虽然将那一干乱党全数抓获,却最终还是迟了。
当他们赶到时,姑姑所在的府上已是血流遍地,火浓滚滚,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他亲眼瞧见姑姑,姑父剑穿胸膛的尸首躺在大院的挺坝中。他亲耳听着那来自主屋,哇哇的婴儿啼哭随着那疯狂蔓延得叫人不敢靠近的大火,逐渐的销声匿迹。
那个属于姑姑的孩子,他唯一的亲表妹,早已随着那场灾难灭绝于世,所以,曲如烟万不可能真是那个孩子,难道,她和他是……
不会的,他的父皇和母后那般好,而且三国皇族之中,历来便有规定,皇帝之子只能由皇后所出,除非皇后不能生子,方可选择一位德才兼备的妃子来孕育皇嗣。
他的父皇万不可能违背这等祖训,更不可能将这活生生的证据如此大方的存留下来,那曲如烟到底是谁?
丝毫未曾注意到方至善那惨白惊慌的神色,玄觉顾自的弯身下去,伸手用力的在曲如烟脚心上的那对月牙上搓了几下,直到不见得它们有任何的褪色。
方才泄气的站起来,视线依旧紧盯着床上的那对秀足,有些愤愤不满的对着身旁的人道,“我倒没想你这般计划周全”
“我……”从茫然无措中醒来,扭头对上玄觉质疑的神色,方至善神情不由得变冷下来,回话时,口气也极度的不善,“师傅认为是我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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