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是和当年的那场大火有直接的关系,他苦心追查多年的真相如今又露出些许的眉目,他定是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那这次他岂不是难以抽身,如此一来,他要带走如烟不就更容易了。他完全可以趁着他无暇顾及之际,将她带回方印国。
沉思盘旋在方至善的脑中,许久,沉默!
灯盏下的烛火突然‘呲呲作响’,在这个空寂冷清许久的屋内响起,声音格外的巨大而嘹亮。
这突如其来的微微爆炸之声,重新唤回了方至善的注意力。
宽厚的足掌朝前一跨,奇邺怔愣的身子顿的微微一侧,让玄色衣衫的主子那峻拔健硕的身躯更为直接的走向案榻。
椅凳一挪,脚步一移,衣袍一掀,窄臀一落,那施展的给人以无比巨大压力的身子便安安稳稳,正正直直的坐在了书桌案榻前。
抬手,铺纸,握笔,轻撩宽袖,奋笔疾书,瞬间那空白洁净的宣纸上,苍劲有力,潦草酷爽的几排墨字跃然而上。
“把这个交给玉龙吟”他说,随手将其封闭在一旁的纸封中,封闭好后,坐立着,猿臂一伸,递向对面的男人。
信封内的内容,奇邺未看,但却已知晓那信中所诉一切,指尖接过那轻盈的信张,握在手中,却觉得格外的沉重,胸口纠结着一口郁闷之气。
奇邺那清冽深邃的眸光之中多了些许的担忧,圣上似乎对那个南宫王妃太过上心了,不惜正面与平方王为敌,带兵到王府的邸宅动手抢人,甚至于还想要……
“奇邺,你觉得朕是个昏君?”
突然,方至善黑沉的眼直视上奇邺俊朗的脸,不带任何情绪的道。
“只要是圣上要做的事情,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的帮圣上完成。”没有半分的惶恐,奇邺的脸上一脸的镇定从容。
奇邺的忠心,方至善从不怀疑,只是,他的心里定是不赞同他如今的举动,为了个女人,居然不惜挑起动乱。
他不管他人如何作想,他只知道,她,他要定了。
“知道了,下去吧!”挥一挥手,将奇邺那张沉重的脸赶离自己的视线中。
“夫人……”一路从后院连跌带摔的闯进幽居苑,杏儿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此时,恰逢严媚儿午休。
那慵懒的身子斜躺在厅堂内的睡榻上,被那一声声急躁尖锐的呼喊吵醒,严媚儿骂人的兴头猛升,睁开惺忪的睡眼,瞧着她那一副见鬼的惊惧模样,眼中闪过不悦,“什么事?”
“夫人、这、这……”拖着颤抖的双腿,跨进室内,杏儿累得险些背过气去,弯着腰身,一手盖在膝盖上,急喘着气,一手伸长,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严媚儿的身前。
狭长的狐眼疑惑的瞧着眼前的面皮信纸,一阵不安闪过心头,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这、是什么?”
“这个……”是那个贼人送来的,杏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手中的信已被严媚儿扯过。
颤抖的纤指翻开那一纸纸张,严媚儿那狐媚的眼瞬间瞪大,布满惊惧之色,妖娆万分的脸血色渐失,白净的牙紧咬上嫣红的唇,手指陡然一转,那方才还握在手中的信纸瞬间撕裂成碎片,伴随着疯狂的尖叫,“啊……”
幽居院外,府内清扫的下人,一路忙做在府中小径中穿梭的奴仆丫鬟,听着那幽居苑方向超出的惊恐叫喊,纷纷停了下来,视线齐齐的朝着生源的方向望去。
即使望不到,即使有着厚重的围墙阻隔,大伙依旧眼巴巴的望着,这样的声音,这些天,近半月的时间,他们都已经习惯。
大家都知道近日里,幽居苑内住着的那位新夫人脾气甚坏,时不时的传出尖声叫骂,时不时的传出东西摔坏的声音。
南宫王府一直以来都相当的安静,他们的主子王爷三天两头的不在王府,即使在,和他们这些下人的交际也不多,所以,在南宫王府内做差不必受到其他豪宅大府内那些折人的酷刑和惩罚,他们这些下人的安全一直未曾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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