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着杏儿,餍足似的扯唇一笑,嘲弄的说着,“你这丫头真是醒得及时,老子刚和你家夫人办完事,你就来了,当真的亏得上随侍丫鬟这四个字。”
惊愕的视线随着男子往下移动,在男子的脚后,此刻她家夫人正瞪大了眼,神色空洞的望着满是镂空的房顶,全身赤裸着,身上满是或青或紫的淤痕,漂亮的脸颊上映着红红的指印,显然是被眼前的男人给动了私刑。
明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杏儿就是不敢相信。
“你把我家夫人怎样了?”杏儿娇斥,小脸因怒意涨得通红,垂在腰际的小手拳头紧握,胸腔因愤恨而此起彼伏。
那男子不理,冷哼一声,随即跳窗飞离。
她家夫人就那般被人白白的糟蹋了,即使她知道了贼子的长相,也公布不得,如此一来,夫人便会失了王爷的恩宠。
所以,她和夫人一直瞒着,所幸的是,那夜回府时,王爷和刘管家均没留在王府,夜色又暗,她替夫人买了身新衣,拾掇好身上散乱的头发,搀扶着夫人垂首进府的时候,未叫人发现了任何的异样。
可是,事情过去了,留在人心底的阴影又何时会消散呢!
就像她一样,明明告诉自己要忘记那日所见到的一幕,但是终究忘不了,越是想忽视,脑子内那残留的画面就越是清晰,此生,她第一次瞧见那种事情,却足足叫她震撼后怕。
她只是个局外人,都如此的恐惧,身为受害者的夫人,又是怎样的害怕呢!若是她,她怕是寻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夫人对她如何的打骂,如何的凶狠,严苛,她都能忍下,比起她,夫人更可怜。
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随即扬起一脸的笑意,杏儿诚挚的,坚定地在心底发誓,她呆在王府的一天,她就会努力地保护夫人不受伤害,即使她的夫人受了刺激自此变得阴狠毒辣,她也是如此。
昏暗的宫殿,摇摇曳曳的,依着桌案长榻处,只点上了一盏烛火。
一抹颀长的玄色身影,双手环胸的站立在窗台前,屋内隐隐约约的灯光映照在男子那刀凿般轮毂分明的俊容上,看上去越加的严苛、冷冽。
栗色的窗户由内而外的推开,这间宫殿虽是平楼而建,也仍是避免不了那呼哧呼啸的寒风迎面吹来,风劲不大,也不猛,但却足以叫男子那华丽的紧贴着胸口的衣袍更为紧绷,那上好衣料之下,雄健的胸肌显露得更加明显而盛满诱惑。
“主上”
片刻的功夫,屋内突然多出道黑色的旋影。
玄衣男子黑白分明的锐眼视线依旧紧盯着窗外,面不改色,然而眉宇间那微微一样扬的举动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和不耐。
“怎么样了?”他冷声一问,抱着双臂的手指不觉得捏紧。
“平方王不日将迎娶新夫人,最近王府上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她可好?”
“曲姑娘受伤严重,看过一次大夫后,便再没请人为她治疗,那伤痕到底有多严重,碍于身份,属下未进屋查看,只是每日夜里,属下都能听得屋内传出的尖叫和丫鬟的抽泣声。”
浑身的肌肉因奇邺这番话越加的喷张,眼更冷更暗,额上的青筋蹦跳着,难掩的怒意在那张俊苛幽洌的俊颜上完完整整的浮现,唇瓣微咧,那一口整齐的牙齿在月色之下显得阴森廖白。
冷冷的,他切愤的吐出一句话,“该死”
“另外,闹出这件事的那位公子,是逍遥王爷。”
“你说白云峰?”脸色一凛,高大的身躯一转,方至善神情严肃的看向面前黑衣俊挺的男子。
“对”
他怎会掺和进来,白云峰对如烟到底是何态度,白云正可知道此事?
方至善深知自己和白云正比起来,本就不是个阴谋论的专家,他向来冷冽霸气,只要是他想干的事情,他就会放手大胆的一搏,从不会拐弯抹角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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