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在暴走边沿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视线一同射向曲如烟,红如烧猪的脸,紧皱深拧的眉,龟裂脱皮的唇,沁着汗珠的鼻,极度真实的显示着她的不适。
方才还嚣张得无与伦比的两个大男人,此刻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玉龙吟瞪大了满含焦急的眼,一脸呆愣的矗在原地,而南宫寒则是安静的抱着曲如烟,一脸的迷茫。
这会儿,两人又冷静得过分了,哀叹一声,方至善跨步上前,正想伸手上前试探她的额头,却不想呆愣中的某人顿然反应过来。
在方至善的指尖快要落下她额头的瞬间,南宫寒一个旋身,抱着她躲了过去。“我这个当家的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方印圣主还是收起您那份不必要的担心。”
那只伸长了的手,并未随着南宫寒的制止而收回,而是愣愣的,带着无尽的失落站在那里。他真的无法触碰到她吗,即使她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掠过方至善,南宫寒抱着依旧抱着怀中的女子,冷凝着脸,俯身,凑过脸颊亲昵的挨上曲如烟光洁的额头,好烫,灼人的烫。
脸瞬间阴沉下来,轻柔的将她搁在之前坍塌下的床铺上,迅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抱着她,起身就准备朝着厅房走去。
“你现在是做什么?”洞悉了南宫寒的举动,玉龙吟飞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走开”
“她病了”
“本王的妻子不劳皇上惦记”
“你别忘了,这里是京都,是朕的地盘,最好的大夫全在朕的皇宫内,除非你想她立马死。”
“你……”咬紧牙关,狠狠的瞪过,一个转身,又抱着曲如烟回了内室。
他才不关心在意她的死活,只是在游戏还未结束前,他可不希望他手上的这个玩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样未免太无趣了。
呼……南宫寒的妥协,让一旁的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皇帝金屋藏娇,致使龙床塌陷,藏娇的对象又并非良家女子,而是当朝平方王的王妃。
此事若是张扬出去,怕是整个皇宫都要掀起一片惊天骇浪来,为了省去争端,即使龙吟殿的床榻已没,玉龙吟也只得将曲如烟继续留在龙吟殿,而不能在别的宫殿内安置。
于是,玉龙吟命令小幺子将寝殿内搁置已久的睡榻收拾了出来,铺上厚厚的羊毛毯和丝帛被褥,将病重的曲如烟暂且的安置在上面。
一想到这点,玉龙吟整个人就沉闷不已,这样的结果就像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他对于曲如烟的爱是见不得光的,无法叫人只晓得,即便是自己的母后,也不敢道明。
殿内,五个男人,不,是四个男人加上一个太监,围在宽大的睡榻跟前,紧张兮兮的瞧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女人。
“如何了?”
“如何了?”
“如何了?”
同样的一句话,却出自三张不同的嘴巴。
站直了身,南宫寒寒着脸,极度不悦的瞧着另外两位插足之人,讥诮鄙夷的道:“本王还真不知道,两位圣主的兴趣竟是关心照顾别人的女人。”
冷瞪着眼,刻意将‘别人’二字咬得极重。
剑拔弩张的气焰又要打开,小幺子觉得头疼不已,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的状态,这里面没一个人是他惹得起的,随便哪个伤了,他都逃不了被罚的命运。
既然他们争吵是因为南宫王妃,那他自然只有拿她来消停三个人之间的愤恨,于是乎,他刻意的扯高了嗓子,带着点颤栗和恐惧的朝着徐玉问道,“徐太医,这病严重与否,您倒是直接的说啊!”
“严重”,一听,三人立马平静下来,皆是黯沉着脸,双目紧瞧着徐玉,想尽快的知晓答案,却又因害怕打扰了太医,而出了什么差错,只得耐着性子,极度忍耐的静候着。
须臾,徐玉抬起头来,恼怒的狠瞪了眼南宫寒,又低头怜悯的瞧了眼曲如烟,再抬首时,满目遗憾的摇了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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