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由逐风,就混得如此地步?”天凉影逐冷喝一声,弯下腰,提起画甲肖张胸口的衣服,将他拽了起来。
他墨绿色的眼睛和莫流简直一模一样,灰褐色的袖袍宽大,被雨水浸湿颜色更深,像是枯黄的木头。乌黑的发间有苍白之色,脸上有些许胡子,不缺豪迈和粗犷。他是天凉影逐,是莫流的叔叔。
“没办法啊,遇见的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哎呀还是以前好,现在年轻人都天高气傲的,走的久了我还挺想你们这些老家伙的。”画甲肖张成大字躺在泥沙上,海水冲刷着他旧旧的衣裳,无法带走那深深的血迹。
石青色的长袍上血迹像是一片草原上会随风而转动的花,红的鲜艳。他清楚的记着火光冲天,他和弟弟在那天失散,他成为了一个人。
“你就放我这么躺着?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画甲肖张闭了闭眼,平复着气息来减轻痛苦。他已经快要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心里暗自吐槽着天凉影逐叙旧挑的时间不好。
“行了,走吧。”天凉影逐收伞,随意的挂在背上。腰间有一只断了的玉箫,明显有粘合过的痕迹。他将画甲肖张提起扛在肩上,迎着风雨,朝着天凉郡走了过去。
画甲肖张半睁着眼睛看着沙子上的脚印被海水吞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虚着声音开口。
“林永安……”
他话没说完,就被天凉影逐打断。
“在山雨楼外面你们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肖张,这件事情你我插手不得。已经有个阴阳师淌进去了,她会左右局势,最终结果如何全看她。即便是你将林永安的事情告诉她也无济于事。”
“什么…你都知道?你他妈都知道还不来帮我一把啊?就眼睁睁看着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小子好的很,等我好了第一个打你。”画甲肖张其实并不在意山雨楼的事情,他的旅途还在继续,他不会停留太久,所以谁赢谁输他都无所谓。
他想的,只是他认识的朋友能够在有生之年有机会再次见面。他深知,有些人见一面少一面了。
狂风拍打着我的窗,烛火在窗边乱舞,我凝神静气的将灵修灌进一颗琉璃珠里。承影靠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他隐约觉得这样东西一旦横空出世总能让一些人得以生机。
他还在东皇擒璟身边时,就常跟他探访东海之底的龙。那里的珠光宝气闪的他睁不开眼睛。东海之女如水波一般蓝绿的龙鳞在珍宝之中仍旧熠熠生辉。东皇擒璟特意拜访,似乎也是为了一个圆珠子。
据说那东西能够掌控水,只要操控者足够强大,海水可以倒灌,使得整个他所熟知的世界都被水淹没。东皇擒璟时常庆幸东海之女并无杀生之意,是个好龙。
“你在干什么。”他见我收手便发问了,他也能看出我心情大好。
我扯开笑容献宝似的将那法器捧到他面前,琉璃珠呈若水色,光晕在里面流淌,像是将时间锁在里面了一般。他还没伸手,就已经能感觉到喷薄而出的灵修了。
“你一次性损失这么多灵修,身体真的还扛得住吗。”他终究没去碰触那法器,只是抬头看我。我听完这话迟疑了一下,干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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