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使着传送术法抵达大前门口,在半人高的荒草之中找到了那个禁闭的石门。门没上锁,但女子很难能够将石门推开,可是与我而言并没有多费力。
我猛然踹在了那石门上,石门重重的颤抖。
我将力量凝聚于手心,握紧了拳头,砰的一声捶了过去。石门应声而裂,我甩了甩手,大步走去。
跨过群山,那做黑白相间的城池映入眼帘,我顺着大道而去。
“逆行而上,顺流而下。不在境遇,全看选择。”在进城的坊门之前有一块并不平整的石头,一带着有些破损的竹编草帽,废布拼接而成的,破烂的衣服并不能抵御寒风。干枯的发如同被秋雨打过的蒿草,黑而瘦,充满老茧的手脚。一条条的皮肤沟壑里充斥着污泥,他靠着那块石头坐着,远远的,他如此喊着。
一条如同他一般瘦骨嶙峋的老黄狗贴着城墙小跑出来,眼睛灰蒙蒙的,耳朵没精打采的垂着,小心翼翼的踱到老人身侧,卧在了他旁边。
一少年跨马而下,从身上摸索出一枚铜钱,远远的掷进了老人放在膝上的瓷碗中。叮当一声脆响,那老人缓慢的点点头,少年爽朗的轻笑,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似乎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门口右侧置放的日晷成的映像一直在发生变化,告诉我时间仍旧在流逝。我舒了口气,果然不对劲。如果太过平常,反而更加不对劲了。
我将斗篷挽在手里,打算步行入城。就在经过那老者身边时,他再次开口,可能是怕我没听清楚。
“逆行而上,顺流而下,不在境遇,全看选择。”
“并非所有时候都有的可选。”我定住脚,同样掷了样东西过去。一只加热过的速冻包子,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他伸出手抓起瓷碗中的包子,慢条斯理的撕成两半。一半递给了那只眼盲的黄狗,另一半,用不知道哪儿来的,比他衣服稍微干净一点的布料包裹起来,放进了衣服的内里。
“祝您珍重。”他朝我微微颔首。
“同为。”我应着,几乎是用跑的冲进了城,彼时我仍旧心有余悸。就在刚刚他抬首的那一刻,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气底神韵半分不少。彼时他坐东南,我立西北,正好是个杀生位。
待我进城,刚那华服少年从城门的另外一个孔洞之中走出。颤抖着跪在那老者身边,神情恐惧,不敢抬手。
“少主。”
“乖孩子,去吧,带她去找公子楣。”那老者摸着少年的头,修的极为干净的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发间,直击灵魂。
“是她吗…”少年的话语之中有些欣喜。
“是,被锁在这永无天日的画境之中两百余年了,终于,终于要出去了。孩子,前途无量,逆行而上。”那老者摘下竹编的帽子,灰而清透的眼望着与他眼睛一般灰蒙蒙的天,仿佛,那天,便是他的眼睛。
我见到了云荞柳,那样恬静,乖乖的坐在茶楼里喝茶。她从窗户向下望了我一眼,对我淡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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