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上前拦住那只琉璃盏,那琉璃盏就停在刚刚我偷偷跟过来的那两人其中一人面前。
“子龙兄,做诗还是饮酒啊——”那些墨客开始起哄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酒桌文化,从古至今变得更加难以接受了。
“做诗…做诗…”那唤做子龙的墨客起身,手里拿着一片竹叶,来回踱步。就在我的耐心即将消耗到没有了之前。他终于开口。
“竹林风光好,美人花枝俏。花开败芙蓉,她在纱中笑”那人开口之后一片好评,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水平也太差了些。有点像…乾隆的画风啊。
乐曲声再次奏响,一来二去听了几个不怎么样的诗,我都有点困了,到打了个大大的哈气。此时此刻,乐曲声终止,那琉璃盏终于是停在了我的面前。
既然仅仅一面,以后不会再见,那么,就让我好好给你们展示一下活了好几百年的人是怎么做诗的。
我将茶饮尽,抬了抬眼。整场就只有我和云荞柳是女眷,自然而然他们的目光就落在我们之间。我起身,飞身上竹折了个竹枝下来握在手里。
无名山剑法,出了花哨并无其他,是只能用作观赏的。
“舟欲横渡万里江,河边柳色清浅一。黄雀振翅阳升起,恰似光轮复月明”我的竹剑飞舞着,像是一个翠绿色的蝶。风浮动着我的衣摆和长发,我挽了朵剑花,在溪边表现得摇摇欲坠。
“红衣翩跹银蝶至,洛阳花落青衫里。墨色侵染寒江透,执灯夜巡青藤梨。一朝杨花飞些许,雨疏风骤还复急。
莫劝卷帘人低语,只道惘惘心事浔。”我念完最后两句,那竹枝被我挽起剑花收在怀里。
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呆呆的盯着我。我回头望向云荞柳,云荞柳吞了吞口水,两只玉手开始鼓掌。
“此诗,妙不可言。孤舟小姐,可有意投身墨客堂?”其中一看起来就很靠谱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朝我走过来,我忙忙摆了摆手。“没有技巧,随便瞎编。”
“不不不,你那句红衣翩跹银蝶至,洛阳花落青衫里。墨色侵染寒江透,执灯夜巡青藤梨。很绝的,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好的诗了。”那人十分不难我不接受称赞的表情。那就很像是,语文老师说你行,你认为根本不行的表情。
“过奖。”我应承着。那人拿出劝不动我就誓不罢休的势头来准备多与我说两句。
我知道的,他们是现实生活中那些人的残影,短暂的被记录下来陪伴云荞柳,让她不会产生自裁的想法。做这幅画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呢。
“孤舟,好名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好生快意。”那人似乎是为了套近乎,从我的假名字上入手找话题。
“非也。是月明何处宿孤舟的孤舟。我天生孤僻,不习惯与太多人共事,还请您见谅。”我僵僵的笑了两声,他的面色变得愈加难看了。
我的本名沉舟,也是取自沉舟侧畔千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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