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墨客,一席白衣半散头发擦着香粉,颇有魏晋时期的风范。他们摇着扇子,小声谈论着什么。一些字样入了我的耳朵,歌者云荞柳,诗会,品茶,做诗,赢得一面。
对啊,这是作画者的一段回忆或者遐想。那么,既然他能够囚云荞柳的灵魂在画中,那么一定是见过的。
他见过的人,不妨多个我。
我戴上当下时行的木语面具,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显得很奇怪。我是一个现代人,我会背唐诗宋词。就算是现编,以我走过这么多朝代的见解,又有如何呢。
凉亭在竹林里,刚才站的远,看不太清楚,此处竟然已经来了许多人了。他们在竹林中坐在蒲团上,围着小溪坐了一圈。兴许是待会要用曲水流觞来做诗或者喝酒吧。
凉亭里焚的香是鹅梨帐中香,看得出来宴请者的别有用心。来的人不少,偷偷藏在里面应该也不会如何。刚才来的时候门口有侍从,但没有找我们要邀请函。可见,只是少部分人得知消息赶来的。
我顺着人群坐下,偷偷看见他们的行礼方式。双手交握成鸽子手影状微微点头,这是哪里的行礼方式,还有些特别。
刚才在跟上来之前换了身衣裳,墨绿色的长袍很是应景。我想着,假如我会易容术,是不是可以分分钟代替竹藤青徽去抚慰海曼受伤的心呢。
我见到了云荞柳,这算得上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她生的乖巧极了,墨色的杏眼和小小的薄唇。极轻的眉毛挑着,发髻乖乖的梳好,红玛瑙的珠链戴在她头上更显她皮肤白皙。
白滚滚的毛领衬着她格外可爱,红粉色的罗裙层层叠叠,她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娇艳而美丽。云荞岚那个糙汉,是怎么养出云荞柳这样乖巧可人的孩子的。
“姐姐,你是哪家的小姐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那孩子瞪着大眼睛问我,话语间没有敌意。我仔细犹豫了一阵儿,才意识到我在画里,就算是说我是天皇老子,他们也无从应证。
“我啊…我是宿孤舟,是秦岭淮河人氏。远方表哥张氏跟我说让我来替他参加一诗会,我便来了。先前不在京城,你自然是没有见过的。”我挠了挠头,解释道。为了避免尴尬,我用茶杯沾了沾唇。
想要带出云荞柳,必须要把当前情景进行完才能行。也就是说,我必须陪他们参加曲水流觞。而后在一切都即将重启之前,收了云荞柳的残魂,用金狡剪撕开画卷,逃出去。
如若发生变故,那么一切都会被强制轮回。而我,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如果这次不成功,我会被当做异类驱逐,再也无法进入该画卷。这样一来,就算是我顺利的把云荞柳所有的魂魄都收集全,那么缺少了这一个,也无法让她的魂体和肉身相结合。她只能,去往阴司投胎了。
“哦~这样啊。那么大师,我们开始吧。”她的小手在嘴边聚成喇叭对着凉亭里大喊道。微风浮动,凉亭上罩着的白纱飘飞起来,里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
那人的面前有一张琴,琴声响起,透明的琉璃盏随波而下。在悠扬婉转的琴声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半晌后,在所有人都沉醉在美妙的乐曲声中之时,乐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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