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醒了,一把扑向我,被宫拿剑指着。
“水玲珑——!不要轻举妄动,我没事。宫,你冷静,他只是担心我。”我平复着呼吸,大声喝道。
“蕴杳,你逃命去吧,我不怪你们任何人。”我极轻的叹了声。蕴杳哽咽的吞了吞口水,满脸通红泪水汪汪,谁人看了都要心生爱怜。
“放她走。南宫宴,放她走。我原谅你,我不怪你,我不逃了。”我低着头,被他往怀里压了压。他松开呃着蕴杳脖颈的手来牵我的手。寒凉透过他的掌心,我的温度低的可怕。
他心里明白得很。倘若不是他认识盛无涯,将我牵涉其中,我恐怕也不会染上寒症。
反观我,我躲他那么多年,到底是因为记恨,还是因为面对蕴杳的突如其来感到自卑。我在逃避什么,我真的厌倦他了吗?曾经的心动都是假的吗,我真的,不爱他了吗。
“我明明都快把你放下了。”我喃喃道。“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里。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在我心里转圈。南宫宴,你累不累。”
听到这话的他展露笑颜。蕴杳飞快的跑了,比逃出蓬莱的那天还要快。如今她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和南宫宴之间的不可能性,她像我一样逃避了,远远的。行路缓慢的宿成岭赶到时见到这情景脑子当了机,他不知道帮哪边比较合适,所以打算转身就走。
“太久了,怎么才来。”
“太久了,怎么才出现。”
我圆满完成任务。在回城塔的路途中,我一直靠着水玲珑,以至于南宫宴对水玲珑就是没有好脸色。我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不只是为何,车里的梵罗花香让我有些意识昏沉,大概是感冒了吧。
默林和番薯对南宫宴进行了一番问责,彼时我在医疗部挂水。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愣,嘴里有些苦涩。七年前在这里,我心如死灰来着。
逃不过,那就不逃。
躲不过,那就不躲。
角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不得不说我是真的很想她做的饭。晚上是不允许探病的,但是没有办法拦住南宫宴的。他翻窗而入,在一侧观察着我的睡颜。
我不想理他,继续装睡,被他猛的握住双手。
“我希望我没有来的太迟。”
“南宫宴,你好歹德高望重。半夜翻窗户闯进目前并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屋里,恐怕多有不合适吧,”我侧过头去看他,他抽回了手摊了摊
“你也说了我德高望重,所以没人拦我。先前我也未曾听说过不允许男子探望病中的心尖上的爱人。”他说着,浅浅的笑着。
“我不怨你,我只是赌气罢了。在去往离園之前你不就问过。假如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了,我会如何?答案还是一样的,我会想尽想法让你再爱上我一遍。曾经我有的是机会,不过没做的原因是因为伤势实在太重,待在你身边对我的治疗多有不利。”我望着天花板,一片素白,就如同往日放空时的记忆。
“后来呢,为什么没来找我。”他问着,掀开了我的被子。冰冷的空气涌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示意我往旁边挪一挪。
“阿舟,我很累了,让我在这儿歇歇。”他褪去外袍拖鞋上床。医疗室的这张床能够承受住四百斤的压力,所以不用太担心被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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