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沙洲城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人,都在盛无涯精确的计划之中。我想起那天给我卜卦的人,下下签。好像的确没错,下下签。
我还能够见到朝阳吗?我心里想着。
好像不能了,毕竟,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宫宴在林客背上打坐,叶紫苏一脸镇静的翻看着自己的药箱。
“你不怕,你去了,无济于事?”叶紫苏没抬眼,只是张了张嘴。他对于南宫宴并无甚好感,可能就是因为他那幅懒散的样子入不了他的眼。
“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活着。难道叶医师对她没有信心,亦或者说对自己的医术毫无信心。”南宫宴睁开眼睛,月亮悬挂于天空之上。他心底的焦躁不安并不能浮现出来,他相信我。
“油腔滑调。”叶紫苏没再理他。
画甲肖张蹲坐在深巷一角,他面前站着的,可不就是娴娀和血衣澜吗。就在刚才,他发现了我的位置所在,想要强行突破禁制来救我。
无可奈何他是一届凭借双刀行于天下的刺客,对于这种法术禁制他根本没办法。而就在刚才,盛无涯发觉了他,指派娴娀和血衣澜将画甲肖张拿下。
“小子,当初她不该救你。任你自生自灭好了,也不会有这档子破事儿。”画甲肖张大笑,笑到一半猛的咳了咳。喀出一口血来,喷溅在他的纸袋上慢慢浸濡开来。
“血衣澜,你为何还不动手。”娴娀一端手,眉眼间多了些倦怠。盛无涯刚刚说给画甲肖张的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死,要么立刻逐出陵墓沙洲城。
“娴娀,我想听他把话说完。”血衣澜皱了皱眉头,拳头紧紧的攥了攥。他低头看着画甲肖张,似乎是想要他再多说些关于我的事情。
“小子,你怕了吧。你怕她无法原谅你,你才选择逃避?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子,老夫有句忠言要和你说。倘若那丫头还能活着出来,你最好识相的滚得远远的。不然不只是她,那位也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若真的心存愧疚,好歹,好歹去看看她的样子。”画甲肖张话音未落,房梁上跃下一人,捞起画甲肖张就消失在夜色之中,速度极快。
那人是商。
“他刚才说…活着出来?主人不是说会好好待她,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吗?”血衣澜怔了怔,银白色的雪被月的光辉映射出来的亮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呦,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你的意思呢。”娴娀揣了揣手,抬脚就准备走了。
“你什么意思?”血衣澜猛地回头看向她的背影,速度快如鬼魅的锁住了她的脖子。但血衣澜似乎忘记了,娴娀是个偶人。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算了,量你也没那个胆量。她很好,比你想象中的好的多。至少在南宫宴来之前你大可放心,还死不了。”娴娀轻推血衣澜的胳膊
“血衣澜,你变成这样,还真和你以前太相似了,实在是…让人恶心。”娴娀扯出红线,牢牢拉住血衣澜的手腕,像是要将他勒断。
血衣澜不敢看,他从来不敢。
从来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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