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是何许人也,淇澳一哥,就算两个人是大学舍友,唐砚之一个外行人,要成为他经纪人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唐砚之是早有预谋了,却一直跟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辛愿很恼火,很抑郁。他明明知道她现在对顾昀避之唯恐不及,还非要跟他搭上关系。
越想越烦躁,辛愿太阳穴一跳一跳,胸口堵得死紧,发泄般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唐砚之你在羞辱我吗?!”
看着手机电池都被摔了出来,辛愿叫了两声,又很傻逼地过去把它捡起来拼好。
眼泪却忽然流了下来。
“唐砚之,你什么意思啊……”
—
咖啡厅的一角。
陈硕吸了口烟,凉凉地看着对面的人:“你就是在作死。”
“……”
“你不但作死,你还想气死我亲学妹。”
“……”唐砚之轻轻笑了,“我是你亲学弟啊。”
他嗓子很哑,说完就咳了两声。
“少来,”陈硕摁灭烟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放着好好的销售不做,非要做顾昀的经纪人。”
胃里忽然一抽,唐砚之微微蹙眉,缓慢地挪了挪身体:“就是,给他们牵个线。”
“……”陈硕嘴角抽搐几下,“你在逗我?你要帮你老婆跟她初恋牵线?”
“嗯,应该还来得及。”唐砚之垂眸敛目,语气温和,神情倦怠。
“你他吗……”陈硕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揪起他的衣领,“不是你自己做了那些混账事情把她骗到手,怎么,现在嫌弃她了,想把她推给阿昀,你觉得可能吗?”
当初听说他们发生了那样混乱的事情,陈硕差点就一脚把唐砚之踢进河里喂水蛇,竟敢这样糟蹋他的亲学妹,现在糟蹋完了,居然还想扔掉!
“唐砚之,你不要她,给我!”
陈硕手上越发用力,唐砚之青白着脸挣开他,别过头撕心裂肺地咳嗽,断断续续地道:“她…不喜欢你。”
“靠!”陈硕骂道。
唐砚之又咳了一阵,整个腹部被牵得抽搐起来,他捂住上腹,佝偻着腰,勉强地喝下去半杯水。
再开口,他嗓音嘶哑至极:“她的病其实一直都没有好全,有时候犯了病自己记不得了,还以为自己是痊愈了的,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对她的心理和身体都有很大损伤,尤其是脑部。”
大学时候总是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小丫头,现在却梳一梳都嫌脑袋疼。
“她心里压着事情,就是阿昀,想要她痊愈,只能是从阿昀身上下手。”
陈硕面无表情地听完,冷哼一声:“唐砚之,你就是圣母婊。”
陈硕是媒体人,嘴里常常会蹦出一些唐砚之不太明白的网络词汇,不过“圣母婊”,一听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砚之疲倦地垂下眼睑,默默捱着腹部的疼痛。
“你自己玩吧,再见。”陈硕拿过自己的公文包。
“……菜还没上呢,吃点东西吧。”唐砚之轻声说。
“看到你没胃口,先走了。”陈硕头也不回。
“…嗯。”唐砚之看着他走出咖啡厅,驱车离去,才拿出一只白色的药瓶,打开,倒出几片,却又咬紧嘴唇,把药片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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