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胃痛不能乱吃止痛药。
肚子里面的那个小家伙…会受不了。
想到在他身体里孕育着的小生命,他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有些无奈又有些幸福。
这是他和辛愿的孩子。一个月前辛愿发病,意识混乱之中将他当作顾昀,他们发生了关系,孩子就这样诞生了。
他明白,孩子的存在不能让辛愿知道,她一定会让他做人流,他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拥有她的孩子,如果失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所以他必须尽快让她离开他身边,尽快让她找到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以后的日子,有这个孩子,就好像辛愿也在身边一样了,他也会是幸福的。
只是这几天闹腾得有些厉害,他原本胃就不好,一直靠吃止痛药缓解的,如今为了孩子显然不能再乱吃了…他觉得有些辛苦。
疼痛愈发难熬,他趴在桌上,手臂横在腹间,却只是颤抖着搭在上面,不敢使力,黑发被冷汗浸湿,黏在了血色黯淡的脸庞上。
服务员来上菜,唐砚之抬起冷汗涔涔的脸,哑声说:“打包起来吧,你们这里有外卖服务吗?”
“有。”
“帮我送给博文报社编辑部陈硕,谢谢。”
“好的。”
—
辛愿不可避免地和唐砚之吵了一架,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吵过架了。
因为生性懦弱,她是极少发脾气的,而且跟唐砚之这种人实在很难吵架。
他一点脾气也没有,比她懦弱温吞了不止十倍。
现在也一样,完全是她单方面开火,他垂着眼睫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唐砚之,你什么意思?”
“……”
“你是哑巴吗!”
“……”
“你是不是想跟顾昀炫耀,你捡了他丢掉的垃圾?!”
“……小愿,不要这样贬低自己。”唐砚之终于有了反应,只是声音低微,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感,正在气头上的辛愿却并未察觉。
“贬低?”辛愿觉得他简直是在暗讽她,“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不是的。”他回答得很快,在辛愿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
她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椅子都险些被带翻:“你不用再装了,学长已经什么都告诉我。唐砚之,在这种时候撮合我和顾昀,你……你是怎么想的啊?”
唐砚之张了张嘴,却是咳嗽了一声,他皱了眉,藏在桌子下面的手不停地揉抚着腹部。
辛愿拔高了音调,眼泪夺眶而出:“你不就觉得我是垃圾了,想把我也扔掉了吗?你不用在那里装圣人,你想离婚就直接说,我不会死缠烂打!”
终于,他终于受不了了。
是她高估了自己,还仰仗着他的“爱”,以为这段关系能否维持决定权在她,多么可笑。
辛愿,你不过是一个只会写小说的神经病,还有谁会稀罕你!
“小愿,你听我说。”唐砚之撑着桌子站起身,伸手想拉她,她泪眼模糊,看不到他的颤抖。
她后退一步,躲开,他扑了空,踉跄。
她忽然觉得站在他面前都是自取其辱。
落荒而逃一般,她转身跑上楼,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他追了过来,一直敲门,让她开门,让她不要激动,不要想太多。
他是担心她会发病,她是个神经病。
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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