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傻子叫做阿旺，面貌丑陋高大肥壮，目光涣散口水长流，言蹊一眼就笃定地将他认了出来：“聿哥哥，就是他！我在湖边看到的人就是他！”

阿旺听到有人大声说话，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嘿嘿傻笑着，流着口水念叨：“肉，嘿嘿，嘿嘿，吃肉。”

林筝看着他的样子，倒不会觉得厌恶，叹了口气道：“是个傻子的话，想做什么就都不需要理由了，难怪我们之前一直查不到人。”

陆晟困惑道：“一个傻子，哪里来那样烈性的媚药？据言公子所言，炼制此药所需的好几味药材，漠北可都是没有的。”

林筝抱臂倚在沈祁的床边，道：“那就是有人指使。”

沈祁叹道：“不知是什么人，会使这般龌龊下流的招数。”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脑子不够灵光的言蹊听得十分费力，还流了满头的汗，便放弃了绞尽脑汁的思考，只顾看着林筝傻笑。

林筝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睨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啊？”言蹊看得投入，林筝突然发问，他愣了片刻，又傻笑两声，才说，“聿哥哥好看。”

声音不大，没有他平常那样扯着嗓子高昂欢快的感觉，也很哑。

林筝噎了一下，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便问道：“对这个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言蹊懵懵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聿哥哥，说好要来帮你的，可是我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林筝踱到他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刚出事儿的时候你不是小嘴叭叭的挺能说嘛，这会儿怎么突然哑火了？”

言蹊还是有些懵，但听出来林筝语气里的不悦，他抹了抹流到下巴上的汗，不知所措地看着林筝。

林筝又笑：“不用在这儿待着了，去帮表哥煮点润喉的茶水来，越快越好。”

言蹊连忙应了声好，刚转身往外走，林筝又揪住他后颈上的衣料把他扯了回来。

言蹊被拽得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在地，林筝拽他回来却不扶他，他两只细胳膊在空中挥了几下，勉强抓住了一只桌脚，屈着膝盖颤巍巍地站起来，讷讷地看着林筝：“聿哥哥？”

林筝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端着架子冷冷地道：“往后卿棠表哥找你要东西，你最好给痛快点儿。若是扭扭捏捏推三阻四，看我不收拾你。”

言蹊乖乖地点头：“好，卿棠哥哥想要什么，尽管来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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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累着了，这些日子言蹊时常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心口疼，肚子也疼，疼得他没有办法好好平躺入眠，就干脆爬起来找些事情做，研究媚药的方子也好，赶制沈祁的药丸也好，给林筝陆晟和将士们熬煮些汤汤水水解渴暖身子也好，只要是能帮到林筝的事情，他都努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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