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探了探他的额头,眉头深深皱起:“好烫。”
他不由分说将他抱起来,朝军医的营帐快步,漠北寒冷的夜风一吹,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在他怀里睁开湿润潮红的眼睛,喃喃地喊她:“聿哥哥…你…放我下来吧,会…传染的,我身上也…不干净,会弄脏你的……”
“闭上眼好好休息。”
他乖乖地闭上眼睛,痴痴傻笑起来,说:“聿哥哥,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你又不好…我还把你的清白毁了……”
林筝头痛地说:“嘴也闭上。”
“……对不起,我是要来帮你的,可是又给你添麻烦了,聿哥哥,对不起。”
“啧。你真的是只要剩一口气就能叭叭。”林筝真的很想捏晕他。
快到军医营帐的时候,言蹊忽然又睁开眼,嘶哑地说:“聿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找军医。”林筝已经伸手去掀开帘子,却被言蹊滚烫干燥的手紧紧握住了。
他面色涨红地咳嗽两声,急切地摇头:“不行…不能去!”
林筝没想到,他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抓人的力气倒是不小,一时愠怒道:“又干什么?”
言蹊拼命摇头:“军医…可以看出来的,不能去。”
“看出来什么?”
言蹊却深深低下头去,咬紧嘴唇不敢再说。
林筝看他一副小媳妇样儿,忽然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你是说昨日的事?”
言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没事的…聿哥哥…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着说着,又筋疲力竭地昏睡过去,潮红的脸颊苍白的嘴唇,看起来无害而羸弱。
情事所致的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言蹊在自己的营帐里蜷缩着睡了一夜,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一大半。
林筝已经将陆晟所绘的嫌犯背影暗中派发给手下亲信之人,让他们四处探寻观察,找到可疑之人立刻带来给言蹊指认。
按照言蹊的猜测,嫌犯应当是北辰府或边陲军中的人,但是搜查了几天,并没有找到那个人。
一时间,林筝有些抑郁,每日除了带兵操练,就再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营地一年难得一只肥美流油的烤全羊,他一口都吃不下。
言蹊看在眼里,急得团团转,林筝叹一口气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揪,像被一株水草紧紧系着,一抽一抽的疼。
趁着夜黑风高,哨兵打盹,言蹊偷偷摸摸地钻进了林筝的营帐。彼时他正在对着一张羊皮地图专心致志地勾画着,看见言蹊进来,脸上又是那种单纯冒着傻气的笑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
言蹊仍旧傻乎乎地笑着,说:“我在想,聿哥哥你为何做什么事情都这般迷人,你是不是就是诗句里说的那样,天生丽质难自弃?”
“古诗词学不好就别到处乱用,这是赞美女子的。”林筝无语地睨他一眼。
言蹊笑眯眯地道:“可是我觉得聿哥哥配得上世间所有赞美!”
林筝老脸一热:“啧,还挺会说。”
言蹊看到他露出有些轻松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两手捧着一个油纸包递给他:“聿哥哥,你饿不饿,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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