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哭的,”言蹊使劲地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擦了擦还没流出来的眼泪,说起话来还是带着颤巍巍的鼻音,“聿哥哥,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里没有好的药,我就用法术给你治了,还不舒服的话,你告诉我,我再给你治。”
林筝站起身来往外走:“没有,你给自己治治吧。”
除了初醒时的酸痛和昏沉,他再没有其他一丝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还有的感觉。
言蹊看他起身,也跟着想要起来,但是腹中一阵绞痛,他扶着石壁又弯下腰去,深深呼吸了几口,才跟上他的脚步:“聿哥哥,你听我说,军营里也有人中了媚药。”
林筝顿时刹住脚步:“你说什么?”
言蹊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你过来之前,我听到军营那里有骚乱的声音,后来把你…安置好了,我就过去看了,果真是还有其他人中了药。”
林筝咬牙道:“人多吗?”
“不多,但都是那些很厉害的将军,当时营里也是一团乱,我来不及配出解药,就直接给他们配了麻神散,让他们一直睡到药力消失,醒过来就没事了。”言蹊一边说,一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下垂的眼角惹人恋爱地弯着,又在等着林筝的表扬。
然而林筝看都不看他,脚步一刻不停地朝军营的方向走:“知道那药的配方了吗?”
“按着你们的症状,大概知道了,我写下来了,只是不全,总觉得有些重要的草药没分辨出来。”言蹊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却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些他的血,他便迅速地施了个咒想要拂去,但是他虚耗太大,弄了半天也弄不干净。
“我看看。”
“啊,聿哥哥等会儿,我很快。”
“又拖,还没好吗?”半天没见他递过来,林筝止住脚步回头。
“好了,好了,”言蹊笑着,将纸递给他,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的汗渍取代,“对不起聿哥哥,有点脏。”
林筝接过来,略看了一遍:“这些草药,在漠北生长得多么?”
“几乎没有。”
“那应该就不是达郸人干的了。”林筝将纸塞还给他,继续健步如飞。
“聿哥哥,你走慢些,走慢些。”言蹊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吃力极了,但林筝还是没有放慢脚步。
言蹊怎么也跟不上他,腹痛又起,下体似乎又有热流涌出,他气息一乱,又跪倒在地上,膝盖磕上尖锐的碎石,让他痛得眼前金星乱冒,张口一咳又是一口鲜红,溅在土黄色的沙砾上。
虽然知道林筝不会回头来看,他还是用手把旁边的沙子刮过来,挡住了那片血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聿哥哥…我好累啊,你能不能等一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前方林筝的背影还是越来越远,他只能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在脚上施了些法术,这才勉勉强强追到他身后:“聿哥哥,你先停下来,你听我说,我、我怀疑是那片湖水的问题…就是你们常常饮用的那片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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