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肖宣大婚后,费至行便时不时的会受到同僚的冷嘲热讽。原因无他,只因当日费若泠当着众人的面为洛潋竹添妆。
一般人能为新嫁娘添妆吗?显然是这位费尚书与洛天远关系匪浅。
这日他们照常到左丞相府府上议事。
外面风言风语已经开始兴起,百家一派对费至行已颇有成见。据知情人士传,近日已经有世族前去拜见尚书大人了。
莫湛对此倒是一字不提,照旧同他们论正事,一切安排妥当,末了还不忘嘱咐一句“:洛太傅已为国舅,为了太子妃,他行事也会有所顾忌。你们私下同他的人,还是少些碰撞为好。”
他的话,众人是要听的。只听他又道“:这两月正逢多雨,各处河坝都需加固。特别是商阳那处新建的,叫下面官员好生留意,莫要失职。”
“是。”
议毕,众人结伴离去,莫湛还是把费至行单独留了下来。
“大人。”
莫湛让他坐下“:我不与你为难,朝堂是朝堂,与家眷自是无关。不过,费丫头既是你的嫡女,那她的言行便是代表了你。谣言成真,什么都是空谈。”
若是这谣言让肖云轻听信了,那费至行这尚书之位,定是不能保全。
“是,下官回去后定然好生告训小女。”
费至行答应,回去后也这么做了。
他将费若泠叫到书房,屏退下人。
“父亲……怎么了?”
费若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随即又抵下头不敢再看。
她这模样,让费至行想起她这些年的遭遇,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亏欠她良多。不由得软了声音,道“:阿泠,你以后还是……少同太子妃来往。”
他本要说不要,但又觉得太过苛刻,于是改了说辞。
费若泠自是听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乐意听见这些。她抬起头,眨眼道“:父亲这是何意?我同太子妃不相识啊。”
她眼中真诚,不见一丝别的东西。
“既是不相识,那日大婚你为何要去替她添妆,还不曾同为父商量。”
他的声音微沉,费若泠咬唇道“:那日……太傅夫人送来请帖,听闻她已经十年不曾出府。我又刚刚回来,接了帖子不去岂不是失了礼数。我也怕给父亲带来不妥的言辞……”
……
出了书房后,费若泠看着昏暗的天空,忍不住笑了。
“主子,刺杀你的那个刺客,我们已经查到了身份,倒是有些收获。”
今日肖战突发奇想,拿了一把斧头不紧不慢地到御花园一角,将那长了十几年的墨竹给砍了。
惊越来报时,他已经砍了几株,并将其一节节看好,井然有序地摆在那儿。
肖战停手,坐在石凳上歇息,问“:什么收获?”
“这人同上次的王川一样,都是以打铁为由带到过铁匠铺的。”
肖战摸着斧柄,一点点描绘着轮廓。这么说来,那定然不会是世族一派的人。
那晚,刺客是笃定了肖战只身一人。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信物才会那般随意放着。
他并没有发现暗处的王一博,那手中令牌定然不会有假。
“那洛字,究竟是什么。”
惊越原本也是怀疑洛天远,可既然查出了与王川相关。王川又是之前设局肖战的人所派,就定然不会是他。
谁会丧心病狂的拿自己女儿的清白做文章。
肖战思忖着,那令牌他得好好收着,指不定背后之人为了不暴露就让人来取回呢。
“再过几日,我会请旨出宫游历。你回去准备准备,同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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