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骆昀来观礼,已经多留了半月。昨日又被肖云轻叫太医开了药调养身体,他嫌矫情,加之武林盟还有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就借此机会走了。
“伯家夫妇已死,伯家其余人早就被遣退,可听说近日,有人去许家闹事了?”
得知王骆昀回去的消息,王一博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房檐。这两家若是闹了起来,父亲该是很难做的。
声云点点头。
思索片刻,王一博做了决定“:父亲回去后怕是忙不过来,反正你跟着我也没事可做,你就回去帮父亲吧。”
声云本是毫无波澜的眸底一震,表情微变“:公子……”
他心中有事,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别的神色。王一博对他的信任,让他心中很是纠结。也算是一同长大,既是主仆,也是兄弟……
王一博抱歉地拍了拍他端正的肩,正要说话,却听见房门被敲响。
“王公子。”
是肖战。
声云转身去开门,肖战领着惊越缓缓进来。
不知他因何而来,王一博疑惑地看着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肖战慢悠悠地“:今日闵召公主离去,临走时赠了几幅画与我。还道画中仙也在其中,让我带来给你看看。”
画中仙……
不知为什么,王一博听肖战说这三个字,总感觉带着一丝揶揄。这是他第三次说这个词,王一博却不再那么抵触。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缓,轻轻入耳,从耳蜗,流入心间。
惊蛰几人听了也赶紧现身,一同围到桌边。那日白湘明玑说这话时他们都在暗处跟着,自然都是听见了的。
他们很是好奇这画中的王一博是何种模样。
见王一博岿然不动,肖战抬手让惊越把画放下,由他一卷卷展开。
这画他还不曾看过,封口还是严实的。第一幅展开,桌面顿时没了空。
几人又靠近看个仔细,画纸质地极好,软硬适中,细看之下,可见其中精致的纹样。这用来以墨作画,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们来不及多想,只因看清了那画。
暖色灯光中,墨线勾勒出的黑衣男子低头抚琴。眼尾微挑,神色专注。一缕发丝落于肩侧,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暖色与冷色相结合,并不冲突,竟是一种出乎意料的相称。
这样的肖战王一博不曾见过,即使这发生在赏鉴会上。那晚肖战与人切磋时,王一博已经睡着了。
惊蛰将画与人对比一下,不由得感叹“:这公主的画技着实了的。”
竟是栩栩如生的一模一样。
“……”肖战又开了其他几卷。
卷卷皆完好,卷卷皆是他。
就连惊越都能想到,那个公主是怀着怎样的心境作下这些画,又是怎么将这一腔情谊埋葬。
“果真是画中仙。”王一博见这些画卷,就像是看见了白湘明玑的那双金色的眼眸。很亮,在她眼中,似乎入眼之人皆是画中仙。
惊蛰靠在惊华肩上,光看戏。
肖战不由地一叹,却还是开了最后两幅画。
这次,画中人终不再是肖战。
秋意山林,落叶纷纷。画中仙一身白衣中夹着一抹红。端正坐于马背之上,端肩抬臂手挽长弓。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意气,秋猎中的王一博胜负欲极强。清冷气不再,众人从未见过。
王一博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时是这幅模样。
见他神色不自在,肖战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茄子的仇他也不计较了。收了画有他的画卷,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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