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顾夫人坐在案前重重拍了下神色发愠。
裴休慈心虚地低下头双手抬起衣裙跪在母亲面前,准备迎接一场训斥。片刻,就听见头顶的质问。
“裴休慈。”听到母亲一字一字念出自己的名字她心里登时紧了一下,自小到大一旦喊出全名的教训,就是大祸临头。
小时候给夫子推入水塘之后,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小幺你可真会给你阿爹争荣光。今日一大早起来,瞧见那么多人我还以为咱们家变成集市口了?”
“往日那么多儿郎你不是嫌弃死板,就是说自己配不上。怎么如今自己打自己的脸?”一提及以往种种,顾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承之可比他们轴多了,怎么就上杆子给自己攀这份荣宠?”顾夫人手指头戳着桌面发出阵阵声响。
裴父见氛围不佳立刻掺和进来缓和,他双手叉腰大喊一声:“就是!你还不快快如实说来!你与那苏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她嘟嘟囔囔地抬起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怪就怪昨日喝多了醉酒真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丘禾阿姐扶着自己回家时候。
只好说什么也记不得了。
“…呃,恐怕也没有发生什么,夫人你想若是真得罪了他,小幺还能平平安安回来吗?”裴安道扶着顾瑾的肩膀安慰,顺势朝着她拼命挤着眼睛。
“明日,为夫就带她去弥玄府致歉,夫人就莫要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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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裴父与她乘马车至弥玄府,被门口侍卫拦下。“昨日与苏将军约定,今日登门拜访。”裴安道看向大开的大门说。
“还请裴将军在此等候,将军有要务稍后赶回。”侍卫并没有为二人大开方便之门,只是让两人耐心等候。
她眯起眼睛仰头看着弥玄府高大的门头匾额,红砖黑瓦,两米高的黑墙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上头泛着寒光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光。一对儿石麒麟气派地列在高阶两侧,好一番威严压迫。
逆着光她转头见一人一身黑色甲羽勃然英姿,身形如琼枝一树周身泛着阳光流彩,立坐于马上。
那人身影渐渐靠近,视线向上,四目相对:漆黑闪熠的眼眸在看见裴休慈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苏承之翻身下马一手持缰绳:“未曾想裴将军如此勤勉,在下回来晚了些。请进去说话。”
他又侧过身看她:“裴娘子也来了”
话毕明显感觉她身体紧绷,挤出一个微笑:“是,臣女见过将军。 ”
三人落座上茶,苏承之作为主人却不喝,双臂始终在案桌之下双溪之上。
“今日老夫是为迟将军寿宴,小女冒犯世子一事而来。休慈平日莽撞,那晚寿宴老夫先行离去,没想到还是冲撞了,请世子从轻发落。”裴安道离开座位,抬手行礼弯腰。
皇上与江家关系匪浅向来礼重延平王,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要看他如何处置。
裴休慈稍后也离座恭恭敬敬地行着官礼,双手贴在额前:“请世子降罪。”
他的嘴角闪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淡笑,眼神锐利:“裴娘子今日格外紧张,来之前没有喝几杯壮胆吗?”
“臣女失礼,万不敢再喝酒误事。”她趴着脑袋贴地,小小一坨,心想这男人怎么心眼似针鼻一样小。
“既然知错,我也不过多追究。”他故意停顿随后走下堂来,伸出手来扶起她:“想必裴将军一定对家父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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