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倒灶喝凉水。哄儿郎的小谚语今个儿被裴母拿来调侃裴休慈,她只觉得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但是奇怪的是阿娘并没有催她。
头重脚轻的下了地,双腿像走到棉花上一样没有力气。
连着灌了几杯桌上的温水才勉强滋润干裂的喉咙喝嘴唇,只是今日外头显得格外热闹,言语声不曾停歇,不甚清醒的她摸出门,过了拐角就看见庭院里许多人。
“这…?”裴休慈愣在原地,半晌才急忙躲身,脸没洗衣裳没换,丢人!
“咳——”裴母在身后浅浅咳嗽一声提醒她,顿时她一激灵地先请了个安。
“阿娘早!”她心虚不敢看自己阿娘,喝断片这事儿昨日肯定已经被知道了。
顾瑾看她飘忽的眼神也没先计较,抬手召了萍安给小姐先去梳洗更衣。
萍安忙不迭应下,裴休慈这才像得了特赦一般连走带跑回屋。
“昨日?是丘禾阿姐送我回来的?”她不记得了,反正与她一同去的,应当也是一同回来的吧。
萍安一边梳着她的秀发一边应:“是啊。”
“那就好…”
“还有苏将军,苏世子。”
“什么?!”她差点歪下凳子,一把扶住桌子撑着,猛的转头瞪大眼睛:“苏承之???”
“是啊。当时您还请苏世子下次来玩。”萍安耸耸肩膀,
自家小姐喝的醉醺醺的,与苏将军搁着窗帘告别,看起来很是熟络,至少昨日看到的是这样的。
“今日这些客人一大早便到了,平日里这些贵妇公子一向都不与咱们来往的,不知怎么的,竟主动登门来了。”
萍安觉得奇怪,裴休慈知道定是昨日自己在宴会上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才让这些人误以为苏承之与自己关系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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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水牢里常年斑驳腐朽的味道刺鼻,细窄幽闭的牢房铁门缝隙练一处手臂都塞不下,犯人都被关在污秽的水里泡着,只露出半个口鼻呼吸。
苏承之蹲下身子敲了敲铁门,张生紧靠两根手指扒在上头尽量呼吸的容易些。
“什么都没招?”他笑笑,让人觉得诡异的寒意。
“只泡了一晚,你便得病了?”
张生昨晚只是泡了一夜,就闹肚子,愣是在自己的排泄物里蹲了一晚上。
“三天后没死我再来。”他起身勾了勾修长的手指,两人架着硕大的冰桶走来。
张生情绪激动起来晃动着铁门:“我死了!你永远别想知道”
苏承之缓缓侧过头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唇角笑意更深:“想必你的主子现在当乐得自在,你死了,他才高兴。”
“而你对我,若不张口,还不如死了。”
“你!苏承之!你如何向圣上交代!”
张生开始害怕,他没想到这个人如此随缘,这么重要的图说不要就不要了。
“大胆世子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吗?”狱卒上去就是一脚,踩得他松了手指,一下子就呛了几口污水,差点让他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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