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王妃死了之后,王爷表面上仿佛并不伤心,连王府也不回了,只是没日没夜的在勤政房看折子见大臣。
一年的时间内皇上半退位,成了太上皇。江卿性子也一改从前,脸上再也不能轻易见笑,偶得璿太妃召见也不似从前那般积极了,性情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候好好的在勤政房里写着折子,就能听见身侧似乎有人在研磨,娇俏的女生响起:“阿卿,今天吃面好吗?”,他抬头身旁空无一人。
侍奉的人只会畏畏缩缩,再也没有人和他顶嘴吵闹,没有人问他为什么朱砂要叫朱砂,没有人问今晚上喝不喝玉荷羹。他突然开始茫然,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先前是为了沂南,那么现在是为了谁?
“王爷,今日是王妃娘娘祭礼,宝华殿已经准备妥当。”身边的太监跪在地上禀报:“璿太妃已经着人抄写了经文,又命大师诵读。”
沂南她总是这样体贴贤惠,他喜欢沂南的贤惠,现在有些厌烦。
如果说沂南是一汪清泉,苏沉央就是闪烁的火舞。记得她刚入王府第二年,缠着他马场,一身红色的戎装,墨发高束在脑后,美人骏马是一副难得的美景图。
“璿太妃,王爷他,他不见了!”太监颤颤地趴在地上,双臂抱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明明方才还应了要来宝华殿,只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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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马去了南清湖:第一次来南清湖时,天上下着微微的细雨,现在那艘雕花黄料船还停在湖边的港湾头上。
江卿走到湖边一棵硕大的柳树下,缓缓蹲下身子抚着粗糙的树干,从腰后抽出长笛吹奏。
琦叠影散,飘零流转,笛声悠扬而起,悠扬与萧索相应,静静流淌着一缕缕悲伤,一束束孤独。
“阿卿!你怎么又到处乱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呼唤,他猛然睁开眼睛,喜出望外地回头,可是身后只有一个两三岁的女童,绾着可爱的发髻朝柳树这奔来。
“你是谁?为什么蹲在我阿娘的树下!”女童疑惑地看着他,一双水灵忽闪的杏眼,很像她。
江卿抬头看见了女童身后的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阿娘?”
“我阿娘都在睡了好久了,你别踩着她!”女童用尽全身力气推着江卿的腿,舅舅说阿娘在柳树下睡着了,要她天天来说话,阿娘才会醒。
原来,入王府的第二年江卿夺权之初,苏沉央被禁足在念云苑时身怀有孕,当时他动手除掉了苏家,两人早已不能同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被元心秘密送走,养在白月阁,竹洺把她当亲生骨肉般抚养。
“你阿娘是阿央吗!”他激动地蹲下身子,不停地抚摸着女童的脸,吓得她哇哇大哭往竹洺身后躲。
竹洺护住她,冷冷地看了江卿一眼:“王爷现在的生活还不满足吗?”
“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亲手助您得到的,地位,权利还有你想要的女人。”
竹洺,不仅仅只是一个五竹公子,他才是白月阁真正的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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