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蔽月,清风湿润,茶烟轻扬,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王爷,我们二人之间只剩银货两讫,那段感情,也只是我曾经那么的喜欢你,罢了。”
梦中那是她的脸,淡漠的笑挂在嘴角,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地讥笑,纤细如白葱般的手指在他胸膛的位置,用力地画了一圈,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雪花在她离开的那时候,变得厚重起来,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却感受不到跳动的情感了。
“你现在知道了我们做过的事,也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沂南她比我有福气,只是我没法子,再陪你站在顶峰了。”
江卿掌权后,名为清君侧,实为监国,一个人在顶峰久了是会孤独的,一日醉酒对着苏沉央吐露心声。只是当时苏沉央当了真。
他站在风中目送她一步步走远,喉结滚动,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喉头只觉得一阵腥甜,捂着胸口没忍住:“噗”地吐出口,面前扬起一片血雾,雪白的衣裳染红了一片。
“王爷!”
身后穆修的叫喊声让苏沉央停住了脚步,她转过头,江卿捂着口唇弯着身子,颤抖着嘴唇喊她:“阿央。”便再也支撑不住,蓦然倒地。
梦醒了,他却不曾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几人窸窸窣窣交谈的声音。
穆修捏着药方去送大夫,一脸紧张地反复询问注意事项:“大夫,我家王爷这真的没事吗,吐血衣服都染红了!”
“我不是说了吗,王爷先前郁结于心,淤血未清,现下吐出来反而有好处。”大夫再次耐着性子与穆修解释,“可是他....”穆修还想说什么,被大夫一把拦住
“再有事,我人头给你!”这李大夫也是个性情中人,捏着穆修的手臂,郑重其事,这才让他勉为其难的闭上嘴。
江卿不想出声,抱着被子呢喃了一句:“阿央。”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细手抚上他的额头,“胡话...”她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略高。苏沉央感觉江卿身子一僵,不明所以以为是冷,便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转头见他满口鲜血倒地的时候,苏沉央也吓坏了,暂且顾不得两人的隔阂,先留下照看,只是这样一耽搁承之只能暂且交给奶娘照料。
苏沉央站起身关了窗子,又叫来王府丫鬟交代:“点了地龙送来,屋内有些凉,再用文火炖了鸡丝粥,等一下他醒了好用。”
“王妃,府里没有银碳了。”丫鬟为难的回禀:“王爷自前些日子回来之后,就不再用了,奴婢们也没有再补。”
她疑惑地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江卿,知道他耐寒,但在这京都的冬季大雪一落就冷的人脚疼,要是没有碳火笼罩,夜里裹着被子都会打颤。“待会先去置办些,先笼个汤婆子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惩罚自己:她之前去了的时候,也是在没有碳火中煎熬了那么久,明明最怕冷却在雪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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