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寂寞我高兴 (2-2)

李即墨的脸色凝了凝，有些愧疚地道，“当初得知你失踪后，我立即传信墨云旗下商号。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打探，只能悄悄去寻。不过幸好你回来了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想到失踪后发生的事，柴北恒呼吸一窒，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问道，“生意如何了？”

李即墨又将桌上的茶点推到她面前，“这一年来，我们的生意一直在无声无息地渗透洛京，米铺、商铺、杂货铺、典当行、酒楼、青楼，这些已经小有规模了。”

“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默了片刻，柴北恒悠悠地叹道，“以前办墨云的初衷，是为了让四十万铁义军能够有足够的军饷好让他们的家人得到好的照顾，如此才能无后顾之忧为国守卫边疆，可是……”想到沧江一役，柴北恒有些无奈地道，“人的贪心果然是永无止境。”

若不是被人以利诱之，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背叛。亦或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也许那人入军中的时候就是奸细。可是国是大家的国，若是国破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又哪来的家！

看着柴北恒眼里露出的悲伤，李即墨心头一紧，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恒儿，你还有我。”

柴北恒看着手上那只比自己还白净的手眉头一皱，眼中杀气闪过，“能不能改改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

看到她生气了，李即墨乖乖地放开了她的手，心里却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年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还少了与我肌肤相亲啊？现在用不着人家了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柴北恒自是不知道眼前之人所想，右手转动着手里茶杯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要想以后长清净，唯有讨厌鬼些都死了个干净。”

李即墨听罢会心一笑，只是如星河般的眼底布了满霜雪之气，“杀人我最喜欢了，不过……”顿了顿，又有些受伤地说，“怕是在你心里我也是个讨厌鬼。”

柴北恒懒得看他那副装可怜的湿漉漉小眼神，放下茶杯正色道，“塞北雪灾已经饿死很多人了，赈灾的事朝廷会管。你去寻些聪明的孩子，许以重利控制其家人，加以调教后，以奴以婢的身份，悄无声息地送入各大官员府邸。”

“好，”李即墨看着北恒认真的样子越发觉得十分迷人，十分有魅力，所以说话的声音几乎温柔地可以滴水，“你放心，我立即传信去塞北。”

无视掉他抽风的眼神，北恒继续道，“还有秦楼楚馆之地，美酒下肚、美人在怀、欲火蒙心之下才最易吐露真言。赌坊、酒馆三教九流之地消息流通也是最为迅速。”

“墨云现在在洛京的势力，虽还不足以同那些背后有官僚世家的生意相抗衡，可是消息打探不可松懈。我要知道这些人每天的行踪，大到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小到他每天吃了几次饭出了几次恭睡了几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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