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厅堂内众人皆惊。如果这话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或为情所伤之人所说,那是一点都不奇怪。可谢袅这样年轻的小女娘,有钱有颜有武功,居然会说出这样天地无情的话,真是奇哉怪哉。
皇甫仪捻须苦笑摇头,凌不疑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侧头轻笑起来。
袁慎便道:“谢娘子,倘若你的心上人遇上这事,你等他还是不等?”
“等?”谢袅凛然一笑,“且不论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让我等。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怕我的心真的会因他而沉沦,可我的脚步不会因他而停留。若彼此间有太多的凑巧,却唯独缺个正好,那就是有缘无分。虽会心殇,却也无能为力。难不成,人还能与天斗吗?”
凌不疑用铜针拨火:“谢娘子说得对。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连枝灯火映照,谢袅头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位少年将军来。二人视线相接,凌不疑挑了挑修长的眉形,谢袅礼貌假笑。
袁慎:“……”
袁慎要气炸了!几句话的功夫,还能给你俩看对眼了不成?!
皇甫仪还在那儿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说着故事,讲着讲着没人附和他了,遂颓然坐倒在地,以袖掩面再不复出声。袁慎心中怜惜恩师,只能默然随侍,黑着脸目送谢袅和凌不疑相继离场。
谢袅出院落深呼吸,一个侧身,只留下一道虚影,便已经闪到了一丈之外。凌不疑一掌落了空,微微一愣,随后向前一跃,抓回了方才丢出去的大氅,他转身道:“谢娘子,果然不简单。”
“凌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么柔弱的女子,能是什么恶人吗?”谢袅站在原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很不满意凌不疑出手试探的样子。
“谢娘子合该再掩藏得好些。”凌不疑与梁邱起二人神色凝重地提防着她。
“刻意的失败,才不是失败。”谢袅笑着呵了一声,身影鬼魅前冲,与凌不疑梁邱起二人堪堪擦肩而过,两根手指分别点中他们手中的刀剑,然后夺过兵器后飞掠回原地,好奇地拔出剑刃弹了弹,“行军打仗,我不如你们;可论杀人一道,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刚刚若我有心出手,你们两个应该死了的。”
凌不疑拦住梁邱起,眯眼不作声。
谢袅看完兵器又扔回给他们:“难怪东汉这么多年没出过高手,被周边小国挑衅,内忧外患不断,光是军械这一项就不合格。你们锻造出来的兵器不太行啊。”
凌不疑咬牙问道:“谢娘子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凌将军可听说过,世上有这么一条河,是常人无法看到的,只有在最深的深夜,顺着月光你才能依稀看见它。沿着这条河流往上走,就能找到他们,他们是黑夜里的利刃,最凶狠的刺客。”
凌不疑沉着脸:“北离的暗河。”
谢袅拍了拍手:“没错,还好你听说过,不然我要解释起来还怪累的。有人出一千两白银要买你的命,这一单被我顺手接了。”
她既然敢把生意明着告诉他,自然能够在说话间一脚踏上凌不疑肩背上的伤处。梁邱起被她一掌拍飞,凌不疑闷哼一声,以刀拄地,面无血色,却愣是没跪下去。
谢袅收回脚,将一个小瓶子抛给他:“凌将军这命果然值一千两白银。我接任务,向来是看价钱出手,这一单本就是因为来东汉顺路顺手接的。不过,付定金的人人品不太行,碍着我眼了,所以我杀了他,只拿到五百两白银的定金。五百两,我也伤了你,这单生意就算了结了。”
凌不疑按住撕裂的伤口,冷然笑道:“谢娘子将我引到此处,对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伤我吗?”
谢袅点了点他手中的小瓶子:“伤药,比东汉的要好。”她板着的脸放松下来,又恢复成清秀婉约的邻家女娘的模样,“暗河谢家谢观音,有一笔生意要与凌将军谈一谈。不知凌将军,接不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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