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袅已经习惯这厮的脸皮了,今晚的行动算是泡汤了。她也不扭捏,二话不说掉头就上了马车,一钻进车厢就把坐在主位的袁慎赶到了一边去:“这边宽敞,你坐旁边去,我要坐这里。”
世家公子的车架不但外表华丽,厢内也是应有尽有。书案,靠几,羊皮壁灯,精美镂刻的白铁桐木制成的小小火盆,连厢壁都覆了一层柔软的绵缎丝绸。
袁慎倒也顺着她意让了座,嘴皮子不停:“天寒地冻之夜,谢娘子不呆在自己院里,怎地出来夜巡?”
谢袅手下摸着羊毛绒毯,回敬道:“天寒地冻之夜,袁公子不呆在自己府上,又何以出现在我酒肆门前?”
“原本家母过两日想邀各府女眷过府赏梅。”袁慎从身后的暖巢中拎出一个玄鸟纹路的阔口漆器酒壶,倒出半杯温热的米酒递给谢袅,老神在在地轻咳一声,“在下是来送请帖的。可陛下后日要东巡,急召恩师与我随驾,赏梅的话只能等我回来后了……”他看似随意地去盯谢袅的反应。
谢袅接过,权当听不见他中间那句话,慢悠悠喝口热米酒:“怎么,这请帖是见不得光吗?”她将双耳杯放下,“白日里送不得,非得你袁大公子大半夜来送。”
袁慎不察,被她这句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赏梅?”谢袅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袁慎,“该不会是想相看我吧?”
袁慎脸上表情僵住:“涉及自身婚事,你个小女娘怎么就不能装些害羞模样么。”
“嗨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害羞做什么?”谢袅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可从未想过嫁人。”
“哪儿有女娘不嫁人的?”袁慎故作薄怒,“你以为娶妻是买菜还是挑瓜?结两姓之好不说,吾家新妇将来是胶东袁氏的宗妇,自然要端庄贤淑,怜弱恤老,更别说祭祀宾客,首领诸介妇……”
听上去就好惨。谢袅附和他:“袁公子新妇自然要这天底下最最好的,大可慢慢挑啊。”
袁慎咬牙:“不知谢娘子日后又想嫁到何许人家。”
“嗨呀,都说了我不嫁人。江湖路远,且看且行吧。我觉得独身一人就很好啊,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出意外了也不会有人伤心。”谢袅看话差不多谈完了,要出车厢,被袁慎拉住。
“等等。”袁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罐子,递到谢袅手中,“这是家中药师所制的紫玉膏,你手心里多抹些。”
谢袅接过那只白玉罐子,上面还留着袁慎的体温,她抬眼笑了笑:“谢了。”说完跳下马车。
袁慎轻轻喝令一声,驾夫驱马而走。
谢袅站在原处,深深地看着手中的请帖和紫玉膏,他刚刚是不是说,皇帝后日要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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