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尚在头脑风暴,雪宓端着碗沉吟片刻:“你是要我喂你?”
“不,不不。”他连忙使劲支起身子半倚着,雪重子替他在腰后塞了个软枕后就去与弥生一起玩儿九连环了,宫尚角松开雪宓的手,眼里藏着几分可惜不舍,接过她手上的药粥,“我自己来就好。”
嘴上这么说,光是半起身这一动作都折腾得他面色又白了几许,硬憋着口气去端碗,那手抖得雪宓怀疑这碗只要脱离了她的手,下一秒就得喂床褥了。雪宓越是盯着看,宫尚角越是逞强,手因为紧张抖得更是厉害。
雪宓将碗夺了回来,勺子搅了搅,散去些热气,坐上床榻,舀了勺药粥递到他嘴边:“你手抖成那样怎么自己吃?来,张嘴。”
她的嗓音是温润的,又轻又慢,像从喉间浸出的水雾,朦胧低哑,却婉转好听。雪宓生来就是骄傲的小公主,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人,看着面前这个呆瓜又傻愣着了,她心情愉悦地想,不愧是本公主,但凡出马只有成功可言。
全然不提上一刻失了魂的人又是谁。
宫尚角的身上还虚寒怕冷着,耳朵烧的滚烫,他慌乱地垂下眼帘不敢直视雪宓的眼睛,囫囵喝了一口接一口,看似人还在这儿,实际走了有一会儿了。
药粥喝完了,暖意与困意一同袭上来,宫尚角上一秒脑子里还是煮开乱叫的沸水,下一秒又成了昏沉沉的浆糊。他脑袋不自觉地一点一点的,眼皮还撑着不愿落下。
雪宓缓缓靠近他,动作轻柔,小心地将他身体放平,撤去软枕,托着他的头,放在硬枕上。长卷发滑落肩头,扑了宫尚角满脸,扑散了他些许浓厚的睡意。
雪宓重新坐回床边,看他困得迷迷糊糊、眼神还不忘巴巴地跟着她走,轻笑了声,替他掖好被子,又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要不要了?”
平淡如水的墨色眼瞳安静地看着雪宓,像是望见他的此生珍宝,闻言眼中的星子尽数被点亮,闷闷地嗯了一声,迫不及待从被窝中探出自己的一只手来。
雪宓带着浅淡的笑意,唇角细微上扬,一双含水的眼睛笑起来时有好看的卧蚕,她骄矜地将手放进宫尚角的大掌中,任他牵着舒心地入睡。
……
宫门前山学堂,落雨了,细雨如丝,斜斜地织成了一幅细密的雨幕。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轻柔而又有节奏的声音。
雨中的世界变得朦胧而神秘,远处的景物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清新气息,雨滴落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宫远徵站在檐下有些苦恼,今日起的迟了,忘了带伞,现下怕是要淋着雨回去。学堂内的孩子三三两两散了个干净,宫子羽临走前倒是想邀请他撑一把伞一起走,可宫远徵粗略打量了下伞的大小,比较了下二人的身高与肩宽,婉拒了。
“可你没有伞要怎么回去呢?淋雨是要生病的。”
“朗角哥哥会来接我的,他上午无课。”
目送宫子羽被他打发走,宫远徵抿抿唇,将泠夫人替他准备的书袋顶在头上,其实他说谎了,宫朗角皮得很,早就淋雨生了病,这几日正被泠夫人囚在角宫里乖乖喝药养病。没人会来接他回徵宫的,他也不想麻烦别人。
他卯足了劲儿正盘算着冲出去在雨中狂奔,眼中突然映出一个绮丽的身影来,青罗春衫,撑着油纸伞,长长的黑发拢成一束搭在身前,一步步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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