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石门开启,宫尚角捧着铁盒一步一颤地走出,他还是性急了,如今经脉冷得发痛,怕是要落下寒症。
宫唤羽蜷在床榻上烤着火,他让仆人抓了些暖血护脉的药材,正在炉上熬着,本想着熬好后分给宫尚角一碗,哪晓得那个狼人已经成功取得了池底的铁盒,只不过看上去很不妙,半条命都没了的样子。
“你还好吧?”宫唤羽觉得自己手中捧着的热茶都冷了三分,他也爬上来没多久,心有余悸,“来杯热茶暖暖身子?只是不能立刻喝了,你身体正是极冷,温茶最为适宜。”
许是带宫子羽带的久了,虽然幼弟点亮了练武自觉心,但在学习和生活上还是令人头痛,宫唤羽难免养成了老妈子的性子。
宫尚角此刻耳鸣阵阵,压根没听清他在叨叨些什么,只一股要找到守关人交上铁盒的气撑着他缓慢行动。
宫唤羽艰难地从温暖的窝中钻出来,取了件大氅替他披上,他是真怕宫尚角冻死在这雪宫,那会给他一种自己未来下场也不过如此的错觉。大氅一盖上,宫尚角被压得往前一倾,吓得宫唤羽连忙搀住他。
宫唤羽:不能够吧,兄弟?!这要是出了事找谁说理去。
宫尚角眼前的光点渐渐清晰了些,余光瞥见宫唤羽的嘴着急得一张一合,他缓缓神,按住宫唤羽的手:“大哥,无碍。”
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是宫唤羽习了武耳聪目明,他还真听不见宫尚角的回应。宫尚角手虚虚一指石门的方向,点了点:“你去吧。”
宫唤羽的脸咔嚓裂了,我好心扶你一把,你却想要要我的命,他见宫尚角恢复点意识能自己站好了,忙不迭回身钻回被窝里,动作快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一会儿就去,我在等药好。”
屋外传来嫣嫣笑语声,宫尚角原地站着,缓着,听着,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眼陡然亮起来,心怦怦跳动着,脚步一动,就这么捧着铁盒出了门去。
身后宫唤羽尔康手在被窝里揣着腾不出来:就这么出去了?弟弟们真是一个赛一个不省心。
庭院中,雪宓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拿着一把镶有红碧玺石榴花的小金梳子,梳拢着她那头黑色的长卷发。手中的金梳子上下翻飞、彩光明丽。她尝试着将簪子簪进发间,只是发丝柔顺,簪子一下子滑落在雪地里。
雪宓哎了一声,转过身弯腰去捡。脚步声渐渐靠近,雪宓拾起簪子,仰着脸看向来人。
随着雪的坠落,宫尚角身上披着的大氅松松地敞开了,露出里衬来,刚从冰池上来,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躯体的每一条曲线皆流畅而矫健,肩颈修长,胸腰柔韧。
“你……”
雪宓寐含春水脸如凝脂,一身宫尚角亲手挑选的白色茉莉烟罗软纱,举手投足皆是温柔之色,如今她的手上还捏着他雕的白玉簪。
宫尚角的眼眸刹那间明湛过漫天星辰。
“好久不见。”激动过后,疲累与痛楚一口气涌上来,宫尚角眼前一黑,软倒在雪宓身上,下巴搭在她肩窝处,气若游丝,“别来……无恙……”大氅落地,盖住飘雪。
他是彻底晕过去了,徒留被惊得瞪圆了一双澈净秋水的雪宓,推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整个人顺着宫尚角的力直往后仰,腰抵在石桌上,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合着。
雪宓的面颊都透出芙蓉玉色,同桌的几人呆若木鸡,没一个反应过来帮忙的。她腾出一只手来,覆上宫尚角的额头,被烫的一缩:“好烫!”
他身子冰冷,额头倒是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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