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凰引方多病和少师入一间翠竹搭建的茶室,茶室内坐着慕容腰和陆剑池。
方多病不见李莲花和定坤,忙问:“李莲花和他夫人定坤不在吗?”
少师也够着脖子去问:“对呀对呀,我爹爹和娘亲呢?”
“李神医与其夫人不曾从浣纱阁中出来,想是入了泉浴。”
方多病愣住:“他俩留在里面了?”他默默捂上少师的耳朵,“一起留的?”
碧凰颔首一笑:“行车劳顿,沐浴更衣自是应当。妾身这就让人给公子上茶。”
碧凰走出去,方多病无奈坐下,见一侍女在为慕容腰倒茶。
“此茶名为香云红……”
慕容腰阻住:“不必了,我不喝茶,借个地方歇脚而已。”
侍女将茶具收起,默默退在一边,却浑身发抖。一边的女子又记下了一笔。
此时一个俏生生的侍女清儿一脸不情愿走进来来到方多病身边,她收拾起茶具,语气僵硬:“清儿伺候公子用茶。”
方多病嗯一声,清儿笨手笨脚地倒茶,而侍奉慕容腰的侍女已悄悄落泪。慕容腰不曾察觉,方多病却看到了,忽然手上一疼,却是清儿把茶洒在了方多病手上。
清儿大惊,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边说眼神却看向窗外记录的女子,方多病按住女子想动笔的手臂。
“刚刚是我不小心碰翻杯子,不关清儿姑娘的事,能否不要记这一笔。”
女子有些意外:“我只是按规矩行事……”
碧凰走入屋内:“可是姑娘们惹恼了公子?”
“姑娘们都很好,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
“公子请问。”
方多病直视碧凰:“女宅的姑娘们,若有疏漏,是会被责罚吗?”
碧凰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赏罚分明,不过是扣些银钱而已。”
“那为何她们如此恐惧?”
碧凰沉默片刻才道:“我等为赚钱来到此处,要扣银钱当然极为不愿。”
方多病松口气:“既然如此,我斗胆请碧凰姑娘帮个忙。今日所有侍奉的女子,即便有疏漏,所罚的银子都由我补足可好?”
“这怕是……”
“若姑娘们战战兢兢,宾客们也是无法自在,碧凰姑娘若不能做主,我去求玉楼春就是。”
碧凰深深看了方多病一眼:“既是方公子的要求,碧凰不敢不从,我是女宅管事,就做主免了今日的监察,回头向主人禀明便是。”
碧凰挥手,记录的女子退去。众侍女包括清儿都感激地看着方多病。慕容腰也轻瞥方多病一眼。陆剑池正好洗完出来,看到这一幕。
“本以为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哥是个没出息的二世祖,是我陆剑池走眼了!我本不爱喝茶,可现在没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三杯。”
方多病笑道:“一杯也就够了,陆兄的肚子要留给漫山红上的美酒才好。”
二人哈哈大笑,旁边的清儿却盯着方多病出了神。
户部尚书之子,方多病?
清儿恨恨盯着方多病,怒气渐生又不敢发作。
方多病,就是你闯什么破江湖,害本公主被拐到这里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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