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灯如豆,宫尚角还在徵宫的书桌上办公,宫远徵在药房里捧着蛊典研究得入神。
宫临徵在榻上酝酿了半天睡意,放弃地睁眼,前几天睡饱了,现在实在睡不着了。血蛊名不虚传,当她睁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轻松。
宫临徵撑着身子坐起来穿鞋下榻,打开衣柜,挑了件宫远徵的衣裳穿上,将自己从不离身的小荷包挂好,心满意足地打开房门就要出去散散步。
“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
宫临徵一开门就看见了对面书房里正在处理积压的公务的宫尚角,他眉头紧锁,狭长的目光笼罩在阴影里。听见对门的动静,阴沉着脸抬头,手都搭上了刀柄,见是小姑娘自己开的门,才缓和了语气开口。
“睡不着,想出来散散步。”宫临徵如实汇报。
“在榻上躺久了想活动活动?”
宫临徵点点头。
“那过来,帮我研墨。”宫尚角蘸蘸毛笔,又低下头去批公文。
宫临徵哭丧着脸,求救似的看向门口的金复,金复立马移开视线、撇过头去,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将身子整个转了过去。
好样的金复,继没情商后,见死不救也成了你的一大特色!
“还不过来?”
“来了。”宫临徵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提着衣摆走了过去。
宫临徵挑中的是一件宫远徵还没穿过的黑色华服,细密的银色丝线绣着半开放的出云重莲,半吐半露,斜斜望着,还透着幽幽蓝光,如繁星点点,仿佛深邃夜幕中透着无限生机。外披厚厚的大氅,除了一身黑,倒是保暖得很。
宫临徵进门,一缕幽香随着夜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她走到宫尚角桌边,看了一眼宫尚角手中的名册。
察觉动静,宫尚角不动声色地把名册往她那边挪了挪,方便她看清些,宫临徵看了眼就失去了兴趣,活动活动关节就准备磨墨。
宫尚角没有抬头:“怎么穿这件?这件你哥哥都舍不得穿。”
“这件好看,而且崭新崭新的。”
“你倒是慧眼,一下挑中了宝,到时候你哥哥来闹的话,我可不保你。”
“哥哥只会觉得我眼光好,穿得也好看。”
宫尚角没回话了,因为宫远徵确实会这么夸,他低头拿起毛笔。
见状,宫临徵从小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滴了几滴精油到砚里,随着研磨,香味从墨里晕染开来。
宫尚角闻到味道:“月桂?”
“嗯,浅姐姐做的,我闻着好闻,她便送了我一小瓶,还教我如何用。”宫临徵专注于磨墨,闻着月桂香确实心神愉悦,清净思绪。
上官浅善解人意,见微知著,巧妙地在细枝末节处下功夫,让人很难拒绝,最起码宫临徵就拒绝不了她手下的美食与精巧的小玩意儿,虽然在她接过精油时,没看懂上官浅那抹微妙的笑意。
宫尚角执笔安静了一阵,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笔锋蘸了墨,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隔了片刻,他低声问:“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欢月桂?”
“我幼时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上过几节学堂的课,但从紫商姐姐给的书上看到过,月桂代表的是胜利。”
宫尚角轻笑了声:“宫紫商还有这类书呢?”
宫临徵闷头乖乖研磨,就怕他深究究竟是哪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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