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临徵睡了整整三天。
她仿佛泡在了梦里,怎么也醒不来。
她梦见爹爹娘亲荡着槐树下的秋千,催她起床,莫贪睡;梦见兰夫人坐在她榻边,温柔地替她耳畔簪了朵铃兰花;梦见泠夫人在用戒尺抽宫朗角的手掌心,二人察觉到她的存在,一个收了戒尺恢复端庄大方的角宫夫人模样,一个朝她奔来似乎要寻求庇护;梦见宫远徵又在锲而不舍地编制竹灯,不小心划破手后红着眼圈将手指伸到她面前要她吹吹……
最后梦见的,是宫尚角的眼泪。
宫临徵在峰回路转的梦里,最后一次回眸,顺着光的影子,好似看见了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没等她看清,却就散了。
再然后,就是一片虚无。
回过神,她感受到了手心的温度。
在越过一道道黑暗的门,她用尽全力地推开最后一扇。
她睁开了双眼。
“哥……”嗓子像被刀子割开似的,撕裂地疼钻心得刺了上来。
“宫临徵!”宫尚角听到声音,猛然地从榻间抬头,他满眼的紧张,那目光焦灼得简直要把人看熔化了去。
“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心口处可有不适?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
宫尚角端来碗,扶着宫临徵坐起身,拿着勺子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给她喂着温水。
“醒来就好,先不急着说话。”
宫尚角低着头看着碗里的水,而宫临徵却是平着目光,看着他。
嗓子喑哑得她根本无法说出话,语言无法表达的,那只能用行动。
她的身体前倾,双手慢慢地抬起,小臂伤口处略微有些忽痛,宫临徵咬咬牙,一把抱住了宫尚角。
宫尚角的身体僵在原处,他手里的碗洒了些水,但却不妨碍他另一只手牢牢地抱紧眼前的人。
“我……”宫临徵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又开口,“我……”
“你没事了对不对?”宫尚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宫临徵点点头,头发有些被蹭到了脸上,怪痒的,她想伸手去理理,宫尚角先一步察觉到,松开了她,将她脸上的发丝都别到了耳后,接着手也没有收回,而是一下下摩挲着她的面颊,目光里满是后怕与眷恋。
宫临徵看懂了,所以她顺从地偏偏头,在宫尚角的手掌中蹭了蹭。
“……我没事了。”宫临徵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让声蛊助她说话,“以后,哥哥也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了。”她满足地轻笑,又探过头问,“哥哥呢?”
“他去帮你煎药熬粥了。”宫尚角收回手,捏捏手指,声音中压抑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你没有什么要向我们说的吗?”
宫临徵眨眨眼,知道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尚角哥哥,宫门这一代中,谁练的是玄石神功?”
“只有已故的宫唤羽。”
见宫临徵先是诧异地抬眉,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狡黠一笑,“怎么?”
“袭击我的人,练的是玄石神功。”
不待震惊的宫尚角反应过来,宫临徵又笑眯眯地补充了句。
“他来给我送第二条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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