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长大后想,母亲当时选择对父亲的隐忍,大概是因为父亲有一份丰厚的工资,而且父亲也并非无所事事,他带着很小的我到江边也减轻了母亲的一份操劳。
一年之内,乌苏里江差不多有五个月的封江时间。封江季节,天地间一片白茫茫,江面都可以行驶坦克。除了巡逻的士兵,江边寂然无人,这个季节,父亲自然不会来到江边。父亲到江边遛狗或遛娃,只选择在乌苏里江开江和寒潮到来之前这么个时段。
那天,母亲让我去江边提醒父亲,别直勾勾地盯着对岸,小心挨枪子儿。母亲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对岸的士兵的确向这边放过枪,不过多是为了警告渔船。但现在是乌苏里江即将开江的时刻,渔船还没有出江。昨天,我跟父亲在江边走,江上不时传来“咔嚓”“咔嚓”裂帛一样的声音,父亲有些焦虑地自语:“马上开江了啊,冰层早在前几天,就已经由‘横茬冰’变成了‘竖茬冰’”。这话不像是说给我听的,更像是说给大壮听的。听完父亲的话,大壮的步子就迈得心神不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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