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小姑娘的一声轻哼,谢温书动作一僵,擦药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许,只疼得她龇牙咧嘴伸手去拍打他的手背,“疼。”
抬眸瞧他的脸,见他一张素白的脸都沉下来了。
以为他会迅速抽回手去,却未料到他依旧平静,垂头默默替她擦好药酒,再不紧不慢地将药酒拧起收好,“郡主大抵是体会不到,那种别人与自己亲近由心底生出的恐惧感。”
语调轻轻,叫人听不出思绪。
姜易烟眉头稍稍一蹙,身子不由得朝他凑近了些,轻声与他解释:“我好似没有碰你,更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呀。”
“那郡主那句话为何意?”
擦完药酒后手指麻麻的,她将手肘垫在圆桌上头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瞧他。
若有所思的模样,如猫儿一般的眼睛如同揽进了碎星,勾起的唇角好似噙着抹笑意,就这般定定地盯着他瞧。“小太监,脸生来不就是给人瞧的嘛?好看的容颜本就叫人赏心悦目,本郡主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乌眸咕噜转了一转,转瞬扬起抹笑来,又继续道:“若你不喜他人瞧你,你便寻个麻袋,掏两个洞套在头上,那别人就瞧不见你的脸啦。”
谢温书要被她逗笑了。
她的嘴巴会哄人。
还会说些叫人心花怒放的话,这叫谢温书打心里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自那日后她便时不时偷溜到杂役房来,大抵是嫌脏,她来过洗刷房一回,直被那臭气薰了出去,自此就未再踏进过洗刷房半步。
弄得杂役房都知晓,时常有姑娘来寻他。
每次有人提起,都叫他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后又有些日子谢温书未再见到姜易烟。
她大抵真是太无聊了。
他也知,他不过也是供她闲暇之时打发时间,有了更有意思的东西或是物事便没他什么事了。
倒也乐得清闲。
可却总觉得哪有些不适应。
趁着空闲偷偷去了康孝宫一趟,见着了她的贴身丫鬟,才晓得天气愈发冷冽,她又感染了风寒,连着旧病复发了。
庭院中树木萧条,他低垂着脑袋,随着月儿匆匆入屋。
见到姜易烟时,她房中的炭火正噼里啪啦得烧着,炉火溅出的火星子烧得正旺。
她靠坐于床榻之上,还有丫鬟在旁边给她念着话本解闷,见了谢温书脸上登时移除了笑容,连声遣退了房中的宫人。
谢温书是如此劝慰自己的。
过了仲秋,姜易烟的身子好多了。
慢慢的面色也好了很多,又恢复了往日充满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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