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谢温书回去便寻了掌事,未再做过送恭桶的活。
姜易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招谢温书不高兴了。
她不明白,在康孝宫干事哪里不比那杂役房来的好?祖母又是信佛和善的人,平日里总是清净得很,在康孝宫又不会像杂役房那般劳累。
只知道他在杂役房,却又不知具体在何处。
太想要个结果,于是唤月儿打听了几日,寻了个机会偷偷溜出了门,找了一路才找到杂役房宫人们的住处来。
结果是谢温书避之不见,一般人碰了壁大抵就会走了。
可她这般倔,便非要问个明白,将手拦在门间不让他关门,最后在谢温书一咬牙要关门结果她来不及抽回手一下被门夹得掉了眼泪。
那日上药时,她哭得一张小脸都花了。
见着眼前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谢温书心底无奈。
洁白纤细的玉指生生肿了一圈,动一下都疼。
姜易烟垂眸瞧着,试着屈指,转瞬又疼得眼泪哗哗的掉。见她坐在房中的绣墩上泪如雨下,谢温书心底比谁都着急,当机立断说要去请太医来给她瞧,结果又被她拉了回来,“不能去,若是祖母知晓了,问缘故怎办?”
“那当如何?”
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嘟囔道:“我这都是为你着想,要是祖母追问你就遭殃了。”
最终谢温书只好寻来跌打酒亲自为她擦药,他抖着手,指尖刚触及那抹温热她又哇哇叫了起来,登时哭得停不下来了。
谢温书被她吵得越发慌张起来,额角汩汩冒着冷汗,手也愈发的冰凉。将少量药酒倒入掌心,一股浓烈的中药酒味面扑而来,手上力道也放轻了些,“方才说了要关门,你怎么不知收手。”
“那我也不知你真就这般狠心呀!”
谢温书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登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为好。
她鼻尖和眼睛都哭红了,像只小兔子,皱着眉头噘着嘴瞧着甚是可怜。
姜易烟抬手揉着眼,含含糊糊地吐出句话来:“你放心好了,祖母若是问起,我便说是刮风时被门夹了手,定不会害你挨罚。”
“我不过是想知晓,到底是哪招你不喜了。”
“郡主言重了,奴才怎会不喜郡主呢。”
他眼眸低垂,鸦睫轻轻颤动着,敛下一眼的澄澈,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药酒。
虚假,虚情假意。
姜易烟虽算不上聪慧,但也不至于蠢钝。
他喜不喜,还瞧不出来吗?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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