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晨又倒了一杯水,端了起来,她吹了口气,接着转头递给白浩泽,“白浩泽,来,先喝点水。”白浩泽伸出了没有受伤的受来接,林曦晨瞥了眼他,鬼魅般地轻笑开:“几日不见,派头倒是长了?”
白浩泽自知自己失礼了,生怕林曦晨误会,只得伸出了双手去接,林曦晨看着他被烫得红肿的手,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温和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冷酷,“很好,对主子都敢撒谎了?”她垂着眼睛俯视着王妃,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容不得他有一丝隐瞒。
“白浩泽知罪。”白浩泽正要下床,“请主子赎罪。”
林曦晨出手抵住白浩泽肩,“好了,白浩泽,你躺着,你不要乱动。”说着,她将手中的水递倒了白浩泽嘴边,桌上的小白已经开始在啄水了,林曦晨瞥了它眼才开了口,她清透的声音低而不沉,如琉璃般纯净而无丝毫感情,这样的嗓音,配上那疏离淡漠的语调,便构造了奇妙的魅力,“白浩泽,应该已经不烫了。”
白浩泽愕然,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依旧伸出单手去接,然林曦晨没有因此松手,白浩泽只好便这样,和林曦晨端着杯子,喝了水,那温热的感觉从喉间向四肢百骸慢慢的漫延,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沉静的心情了,仿佛被春日的气息包裹着,只要可以忘却一切的苦闷,“多谢主子。”
“白浩泽,你饿了吗?”林曦晨又开了口,亦不等白浩泽回答自己,已经转身出了船舱,白浩泽收拾好衣物,跟着出去了。冬日的阳光几近透明,林曦晨正在船头上整理已经破好肚子的的鲤鱼,只不过她没有刀,便借着深厚的掌力便将鱼剔骨分成了均匀的两半,而且动作非常的熟练,似是不止一次做过,接着又找了些净雪化成的水,把鱼里外清洗干净。
白浩泽看着林曦晨的忙碌背影,几乎要呆住了。雪反照着舱内跳跃的的烛光,将雪花沾惹上了温暖的颜色,亦照映出林曦晨好像一下子变得娇小身影,看着这样的身影,白浩泽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怜爱的感觉,那还是“晚杀”林曦晨吗?媚宫的主子?原来,她的手,肌肤洁白滑腻,带着温润的玉泽,好像是由一整块上好的玉石精心雕琢而成的一般。这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手而已,只是比普通女子的手白了那么一些,光滑了那么一些,线条形状优美了那么一些,可仿佛有一种看不到的无形的魔力,吸引住他人的视线。除了拿剑杀人,这只手还能够做其他的事?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古往今来,风土人情,她无一不晓,媚宫主子的武功无可非议,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会的?浓浓鱼腥味随着风,溜进了白浩泽鼻息中,他不禁有点儿疑惑,林曦晨一直都爱干净,怎会动手做这种粗事?是因自己吗?
“白浩泽,你快回去吧,外面很冷。你又刚刚睡醒出来,很容易感染风寒的。”林曦晨淡淡道,眼眸有点儿随意地扫过了白浩泽,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
晚霞分外暖人,烧在西方,流云镶层金边,让人恍惚以为正是夏日。苍青色的风从远处拂,白浩泽走上前,看到林曦晨映着白雪的手微微发红,这个发现让白浩泽不自觉皱紧了眉,很冷吧?白浩泽的眸中好似又蒙上层雾气,开了口,“主子,让白浩泽来做吧。”
“白浩泽,你会做饭?”林曦晨缓缓抬起了头,凝着白浩泽,眸光冷漠如常。
“主子,我不会。”白浩泽低头老实的承认。他从被小养尊处优,即使他想做,侍女也不敢让他做。有一年,茉莉正浓,侍女端出小火炉煮水泡茶,恰巧有人找她有事情,她便离去了,他便动手,结果烫伤了手,被林曦晨得知了,她二话不说,便把那个侍女逐出了媚宫。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敢去做这些东西了,怕给别人惹来麻烦。
“那是,我还没有教过你。”林曦晨垂下了眼睑,暗芒从眸中滑过,她掀开了帘子进了船舱,小白看见她,在桌上蹦跶了一下,漆黑漆黑的小眼珠盯着林曦晨手中端着的鱼。林曦晨见状,心领神会,挑选了两片肥嫩的鱼肉递给了它。小白无视跟着林曦晨进来的白浩泽,便开始埋头啄食,不时扑打翅膀,很快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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