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媚清越说气愤难消,她又要打林曦晨,白浩泽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他噗通跪在了晚媚清面前,“主子,求求你,你不要打我家主子,您要打,那便打白浩泽吧。是白浩泽不好。”
晚媚清瞳孔骤然一缩,噬血红瞳中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似乎要吞噬一切阻碍,她怒不可遏的脱口道,“该死的小孽种。你来的正好!”骂完后,她当真一掌把白浩泽打飞了,白浩泽幼小的身体飞了出去,那轻轻的呻吟像自远处点点渗来,却令林曦晨的耳间嗡嗡作响,心血也沸腾得似乎化成了浊气,在胸口横冲直撞想要撕裂血肉,却又好似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浩泽!”林曦晨回过神来,全身的血液倏的冲到头顶,她刚想说话,胸口一阵气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喉间有阵腥甜的味道涌上来,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嘴,血液顺着指缝一点点地落在衣裳上。
晚媚清要往屋子外走,林曦晨第一次感觉她那身影是如此高大,如死神的阴影将他完全压倒。她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勇气,他居然一步一步爬到了晚媚清的面前,艰难地抬起头,用最卑微的语气苦苦恳求道,“主子,是林曦晨错了,但是,林曦晨求求你了,不要杀了白浩泽。
晚媚清俯视着痛得一身冷汗的师林曦晨,黑暗无际的瞳孔中一丝冷意缓缓凝聚,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令她感觉了杀气,用一种变音的声调怒道:“林曦晨,你现在可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吧?”
林曦晨隐在袖间的两手紧紧握成拳,极力克制住颤抖,吐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的淡然,“林曦晨知错了,求主子你原谅。”
“林曦晨,你以你为一句知错便行了吗?便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你这一时不慎,将会终生恨。一时失足千古恨,说的就是你啊,林曦晨。”晚媚清弯下腰,捏住林曦晨的下巴,迫她对上自己的眼:“你再看看你,原本好好的人,现在都什么样子了!画眉,拿面镜子来。”
“是,主子。”画眉从林曦晨屋子里取出了一面镜子,按照晚媚清的示意放在了桌上。
晚媚清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微微颤搐的唇角抿了抿道,“画眉,你带那个小孽种去上点药。他若是这么轻易的死了,便太可惜了!”
“是,主子。”画眉起身离开了屋子,屋子里只剩下了晚媚清和林曦晨。
晚媚清瞥了一眼林曦晨,眼中混沌突地聚拢,好似失去了力气般,身子都软了半截,“林曦晨,你过来。”林曦晨忍着疼,撑着身子爬起来,不着痕迹擦过唇角,走到晚媚清面前,再次跪下。晚媚清眼里透出的是浓浓的忧愁,深吸口气,稍稍压抑道,“你先取下面具吧。”
“是,主子。”林曦晨摘下了面具,搁在地上,她这才看到上面血沾了大半。
晚媚清看着林曦晨的脸,目光随即泛出浅幽的忧虑,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疲倦地挥了挥手,“林曦晨,自己看吧。”
风又起,吹入心底一片苍茫无边的湿凉,林曦晨拿起镜子,镜子中隐隐照出了她的容貌,面颊已红肿着高高鼓起,渗出血丝,几乎不成形状,然额上的……她神沉了沉,暗芒流转,“主子,这是什么?是媚花?我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个?”
林曦晨看着面前的人,唇角扬一扬,露出几分不屑与恨意,白浩泽,从收养你,到如今,已经有十六年了。韶华白首,弹指烟飞……林曦晨用手指细细的勾勒着白浩泽的眉,顺着眉毛的形状,描眉般轻轻抚过,另一只手摘下了面具,脸上似真似假的媚花,仿佛是华美的纹身。
白浩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是白浩泽,是那个人的儿子?林曦晨紧紧的皱眉,一阵阵的痛楚让她几乎再次眩晕过去,温热的血流到嘴边,舔了舔,腥甜的味道,她不再多想,拉起白浩泽受伤的手,仿佛亲密恋人之间的亲吻一样,轻舔着林曦晨手背上淤积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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