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榷抬手握住安锦柔的手,示意她别着急。
“陛下今日宣我到承乾殿觐见,提到了臻儿和这个。”许尧榷从袖中掏出一封家书,正是许尧沁从宫里写来的,无疑就是让许家站队步柘焌。
“哪陛下的意思?”安锦柔看着这家书,和陛下提到了臻儿。
“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不得与后宫交涉。”许尧榷拿过安锦柔手中的家书,放到旁边的火烛上点燃,烧尽。“陛下说,臻儿或许可以另觅良人。”
“而庆德不过是陛下给许家的一个机会。”许尧榷拍了拍手,似乎有些灰烬沾到了手。
步桀好歹是上届皇权争斗的胜利者,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个皇子的明里暗里结党营私。
“许家需要跟五王府保持距离。”许尧榷叹了口气,陛下,这是在警醒他。
皇帝的心思他不敢去揣测,“惊华宫内住着个肖贵妃,肖家又握有兵权,而支持五王爷的官员又多,倘若许家在站队五王爷,则朝堂之上便是肖家一家独大。”
“给安儿捎一封家书去吧。”许尧榷将茶杯放到桌上,杯中的茶水晃荡,溢出几滴落在桌上。
安锦柔拿来笔墨纸砚,一字一句,都是为了许家大局着想啊。
“小姐,雨变大了。”常圩在车厢外驾着马车,这雨水导致道路变得稀烂,没法在继续赶路了。
“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外面雨声嘈杂,许臻臻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前边有个茅棚,不过已经有人在避雨了,小姐,我们要过去吗?”常圩裤腿已经被雨水浇湿了。
许臻臻挑开车帘的一角,露出一双杏眸看着被雨水冲刷已经泛起稀泥的道路,“过去停留一会吧。”
常圩将马车停在茅棚旁,然后枳秋先出来以后,把手中的伞撑开,许臻臻出来,枳秋将伞移过去,防止雨水淋到许臻臻。
地上一地的稀泥和黄土水,常圩将剑挂到腰上,伸出双手准备把许臻臻抱到茅棚里去,却又突然收回手,小姐已经不是哪个整天抱着他大腿嚷嚷的小姑娘了。
许臻臻心思细腻,自然是看出来常圩的想法了。
“常圩。”枳秋撑着伞出声喊着愣神的常圩,常圩回过神来,看着许臻臻的手悬在半空中,常圩将手腕递过去,许臻臻手搭在常圩手腕上,然后一脚踏进稀泥里。
泛黄的泥水溅在青色的裙摆上,三人快步走到茅棚里去。
而先前茅棚里的人正在看着她们,刚才雨大,常圩没细细观察茅棚里避雨的人,如今才看清,却心头大惊,右手已悄然握住腰间的剑。
常圩打量茅棚里的四人,一个身着蓝色华袍的男子坐在凳子上,其余三人两男一女皆身着家仆服饰。
可哪个女的,不正是那日絮城外刀刀见血的随月吗?
“姑娘大雨天出行,这途中道路难走得很。”坐在凳子上的男子开口,声音恰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却似乎,透着点有气无力的模样。
男子戴了个斗笠,看不清面容,许臻臻应声望去,男子身子感觉有些瘦弱无力的样子,虽然说现在是雨季,可总感觉这个男子很冷,身上还披了件披风。
“天气变化的快,料不准。”许臻臻微微颔首,面带笑意,额间的描着的花钿衬得许臻臻清丽的面容多了分娇媚。
步容桁透过斗笠垂下的纱布看着许臻臻额间描着的殷红色花钿,好像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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